临近科举,天气也热了许多。
吴大儒家倒是十分热闹。
因为科举是吴大儒每个弟子都会参加的。
吴立梅又高兴又紧张,一早起来就围着沈清白转。
“清白哥,马上你就要考举人了,紧张不紧张。”
沈清白姿态很轻松,“有什么紧张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考秀才失利,是因为胡凝霜。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出差错,自然会一雪前耻。
外面一阵喧闹。
吴立梅推开窗子瞧了一眼,“是我爹出来了,举荐信一定全部写好了,清白哥,走,咱们去拿。”
他们都来到吴大儒的门前。
吴大儒也算心情不错,教书千日,也是看看自己这些弟子学识如何的时候了。
这时候,管家从外面进了来。
“老爷。”
“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
“不会再见。”
“但是那个人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管家抓耳挠腮,“看着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祁允初。”
吴大儒回忆了回忆,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似的。
而沈清白的脸色却一下变了许多,祁允初?他来这里做什么?
祁允初被请进来了。
他双手作揖,“晚辈见过吴大儒。”
“你找我有事?”
“是,晚辈祁允初,是公孙先生的弟子之一。这一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吴大儒讲。”
吴大儒暗暗打量,原来这就是公孙老兄得意洋洋的弟子,不过,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你说吧。”
“我要告发沈清白。”
“什么?”在场的人各自一愣。
沈清白怒道:“祁允初,我跟你有仇吗,你找到这里来,是胡凝霜让你来的吧。
夫子,祁允初和胡凝霜是一伙的,那个胡凝霜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祁允初肯定是被她蛊惑了,才来故意找我麻烦,你不能信他的话。”
吴大儒瞥了沈清白一眼,“他还没有说什么事,你就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
“祁允初,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祁允初把自己事先准备的信笺拿给吴大儒,“沈清白所有事迹,都已经写在上面了,而且,我下一步就要去衙门状告,为了阻止我科考,尽然伙同他人深夜里对我下手。”
吴大儒看得很快,祁允初信笺上写得十分清楚,从沈清白和胡凝霜定亲,沈家做下的种种,陷害,破坏,盗窃。
吴大儒越往后看越愤怒了,“沈清白,我还以为你只是心眼多了一些,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为人。你要是科举做官,不知道苦多少老百姓。”
“夫子,他陷害我,我没有。”
“是啊,爹,清白哥不是那样的人。”吴立梅着急的在旁边直跺脚。
吴大儒把信笺砸在她的脸上,“你闭嘴,你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败类!”
吴立梅看过内容,久久愣住,“不,不会吧,清白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在诬陷我!”沈清白真的急了,抓住了祁允初的衣领。
这么重要的时候,祁允初竟然来破坏他。
祁允初一把推开,反而抓起他的右手,衣袖撩开,上面清晰的疤痕,“这一条,就是我反击你的时候留下的证据。”
记忆回闪到那一晚,沈清白暗恨,怎么就让祁允初伤了自己,还认出了自己!
沈清白一时间,再找不到说辞了,他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吴立梅震惊极了,“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他就是如此啊,我想,他能认识吴姑娘你,也是他早有预谋可以接近,他为的就是考上举人,而至于他考上之后会是什么嘴脸,我想你可以预料。
他怎么对他曾经的定亲姑娘,就能怎样对你。”
吴立梅再傻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扬手一记耳光打在沈清白的脸上,“我讨厌你!”
吴立梅含泪抛开,吴大儒心疼极了,再看沈清白,他更是愤怒交加,他一转身找出沈清白的举荐信,当着沈清白撕了个粉碎,“滚,从此以后,我吴家人不认识你,我吴某人的弟子也不会再认识你。”
事已至此,沈清白知道自己再怎么辩驳都是无用的了。
他低头迈出了吴家的大门。
“此人真是可恨至极!”吴大儒愤愤,但也注意维持体面,“对了,祁秀才啊,多谢你今天及时把这些事揭露出来。”
“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家娘子。”
“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有机会再陪同公孙先生来拜访。”
祁允初温文尔雅又自带一身傲骨气,吴大儒看着他的模样露出几分欣赏。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让公孙老兄捡了个先。
“也好,今天我家里事情多些,管家来送客。”
从吴家出来,祁允初走的闲庭信步般。
拐角处,突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