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只要棠缘一看见屋内的陈设,必定露馅。
席卿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转身就要走。
见对方不需要,棠缘也没有一定要献爱心,只是拉过了季可可的手,“走吧,我们去挑零食。”
季可可望着席卿川仓皇而逃的背影,不解的问,“妈妈,叔叔真的没事吗?”
“不是叔叔,你应该叫爷爷。”
棠缘纠正儿子的称呼,带他去买东西,“别想了,反正我们住的近,爷爷需要的话会找我们帮忙的。”
“好吧。”
季可可去挑自己的小零食,棠缘望向便利店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
晚饭后,棠缘照例去花园画稿子,有意无意的望向隔壁。
从前这个时间,她都会看到那位老人在修剪花枝或者散步,今天忽然看不见人了,总觉得却了些什么。
“可可。”
犹豫半晌,棠缘叫了季可可的名字。
“妈咪,怎么了?”
季可可抱着球跑了过来,他玩儿的额头上都是汗水,棠缘宠溺的给他擦了擦,“妈妈找你帮个忙。”
季可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妈妈你说吧,可可保证完成任务!”
棠缘笑着揉他的头,“谢谢可可。”
她进了厨房,简单的热
了饭菜后放进饭盒里,递给季可可,“给隔壁的爷爷送去。”
“好的妈妈。”
季可可抱住饭盒,“我走啦。”
“好,”棠缘笑笑,“妈妈在你背后看着你,别害怕。”
“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
季可可拎着饭盒出了门,棠缘则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隐隐约约有些怀疑,那个老年人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蹊跷。
季可可走进院子摁了门铃,没一会儿一道苍老的男声响起,“谁?”
“叔叔爷爷,你在吗?”
“我在。”
“叔叔,我妈妈让我给你送饭。”
季可可扬声说着,“你方便开门吗?”
“好,稍等。”
席卿川摁了电子控制器,将窗帘合上,紧接着他开了门,缓慢的走了出来。
“爷爷,你还不舒服吗?”
席卿川被季可可这个称呼给雷到了,“是妈妈叫你这么叫的?”
“是呀,”季可可笑着说,“妈妈说,您这个年纪是要叫爷爷的。”
席卿川:“”
好啊,直接被超级加辈。
席卿川从季可可手里接过饭盒,很是受宠若惊,“这是你妈妈做的?”
“是呀,”季可可炫耀,“我妈咪做饭很好吃的。”
席卿川的视线落在了饭盒上,心
里的滋味很是复杂。
他以为,上一次的暖房就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吃到棠缘做的饭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
“替爷爷谢谢妈妈。”
席卿川别扭的说出那个称呼,接着摸了摸季可可的头,“也谢谢小朋友。”
“不客气。”
季可可笑着说:“那我回去了。”
“再见。”
席卿川笑着和季可可告别,目送着他离开。
他装作没看见棠缘的样子,佝偻着身子,缓慢的拉开了门,进了别墅。
棠缘一直在观察着席卿川的动作,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是我想多了?”
尽管还是心有疑虑,可如今已经亲眼确认对方只是一个独居老人,在多想就没必要了。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平时两个人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妈妈,我完成任务了!”
“嗯,可可真棒。”
棠缘抱起季可可,“我们回家喽。”
与此同时,隔壁的别墅内。
席卿川关上门的那一刻边坐在了地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来访的陈少安坐在沙发上,见他实在是难受,才走近把他拉了起来。
“忍一下,阿星很快就到了。”
“别过来,”席卿川虚弱的说:“缘缘已经
起了疑心。”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搞。”
陈少安嫌弃的说了一句,接着一只手抬起,劈向席卿川的后颈。
江星赶来的时候,很是意外,“晕了?这不符合临床病理现象啊。”
这药还有一个十分歹毒之处,那就是即便它将人折磨的痛不欲生,却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必须清醒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哦,”陈少安随口道,“是我打晕的。”
江星,“为什么?”
“犯混呗,”陈少安看了席卿川一眼,“他醒着就犯混。”
“下次还用这招。”
江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陈少安对她来说大小也算是个领导。她走到床边替席卿川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陈少安看她这样也紧张起来,“不会被我打坏了吧。”
“不是,是毒的原因。”
江星脸色越发难看,“他的脉象显示,器官已经出现衰竭的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