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两个被叫来暖场的新人更是连吃都不敢吃。
左胜男翘着二郎腿,吃了一大块苹果,不屑的说:“他就该好好的伺候伺候我们。”
“都看什么,放开了吃。”
席卿川去了花园,坐在了椅子上,望着鱼塘中的锦鲤发呆。
“嘿,给你糖。”
陈少安坐到他身边,给了他一颗彩虹糖。
“不要。”
“尝尝我们普通人小时候吃的东西,挺好吃的。”
陈少安碰了碰他的胳膊,席卿川不情不愿撕开包装纸,把糖放进了嘴里。
“好吃吧。”
“一般。”
“就你嘴硬。”
陈少安双手交叉背到脑后,伸直了自己的长腿,“欸,带孩子真是累人,你出来干什么?”
“出来透透气。”
“不会是人家名义上的正宫来了,把你这位前夫哥给挤出来了吧。”
席卿川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一会,陈少安毫无预兆的开口。
席卿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可能。”
“搞不懂你,你懂不懂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少安凑过来,“那位季总是不可能摆脱他的未婚妻的,所以你还是有机会。”
席卿川眯起眼睛,忽然说:
“看见鱼塘了吗?”
陈少安不解,“看见了,刚还带那群小屁孩喂鱼来着。”
“从前她就吵着让我在颐和公馆给她弄一个。”
提及棠缘,他的眼底带了笑意,很快又被落寞掩盖,“这么小的要求,我也满足不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只要我能看见她就可以了。”
陈少安看着席卿川,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从他认识席卿川到现在,席卿川一直都很努力的抓住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抓住。
他从未想过,会在席卿川的身上明白什么叫做越努力越心酸。
季可可跑了过来,“席叔叔,师傅,要开饭了。”
“我爸爸做的菜特别好吃。”
陈少安看向席卿川,方才还伤心的男人如今正抱着棠缘和季霆的儿子,笑着哄他,“叔叔一定多吃一点。”
“好欸。”
说是多吃,其实也没动过几筷子,席卿川知道自己在所有人都不自在,开饭没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和陈少安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席卿川站在自己别墅的阳台上,静静的望着旁边那栋已经安静下来的庭院。
他是亲眼看到季霆离开的,季霆好像是喝多了,被棠缘搀扶着走出了别墅,他的那位未婚妻亲自
过来接的人,临走的时候不知道和棠缘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周子胤开车来了,棠缘和季可可出门迎接他,他在别墅一直待到深夜,直到别墅熄了灯。
席卿川不愿意相信,他记得周子胤,二人当时在象山度假区玩闹的模样还在他的眼前。
难道
席卿川掏出今天拿走的避孕套,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找错情敌了?”
吹了半夜的冷风,席卿川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棠缘和陌生男子同居的事情扰的他心烦意乱,偏偏那该死的头疼又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席卿川费力的回了卧室,颤抖着翻出江星给他的药,倒在掌心里才发现居然只剩下一颗了。
他就这冰冷的茶水吃了药,脱离的坐在地上,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
这症状是他们从南岛回到海城的第三天发现的。
当时的反应比现在剧烈的多,浑身上下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头也疼恨不得让他去撞墙。
他的忍痛能力一向不错,很少出现这样痛不欲生的情况。
江星诊断出是那药的副作用,无法根治,只能靠着吃药缓解。
可是那药吃多了也会出现抗体,如今他的药越吃越多,越
吃越快,身体却丝毫不见好转。
“别说,这药还真是个好东西。”
肆先生端坐在主位上,望着地上痛苦抽搐的男人,面上一直挂着笑容。
陈楠同样欣赏着地上的人,如同看自己的杰作一般,“我与江星同出一门,可惜我那瞎了眼的师傅一直偏心她。”
“如今可以证明,我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说的不错。”
肆先生高兴的拍手,“可惜,这东西有解药。”
“不,永远也不会有解药。”
陈楠自信至极,“只要感染,发烧和头疼以及免疫力下降只是表面现象,用来转移注意力的。在救治表面症状的时候,实际上毒已经深入肺腑,即便真的能研制出解药,人早就不行了。”
肆先生眼睛凉了,“真的?”
“当然。”
陈楠笑着说:“您不是已经有一个现成的实验品了?”
“是啊,”肆先生想想就兴奋,“只可惜看不见他发病的样子。”
“早晚会看见的,”陈楠笃定道,“我保证,他撑不过三个月就没办法在继续出现在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