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走后没多久,陈少安便从窗外翻了进来。
席卿川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极了,“好好的门摆在那里你偏翻窗。”
“别废话了。”
陈少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药粉,以及一张纸条,纸条上是打印的字体:这是解药,不想死就试一试。
陈少安把药放在了席卿川的床头,席卿川并不意外,“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这个人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动向。”
陈少安可没席卿川那么放松,“大哥,你半条命都要没了,能不能紧张一点。”
“有什么好紧张的,比现在难的时候不是也没死。”
陈少安懒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喂,这药你吃吗?”
席卿川点点头,“当然要吃。”
“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陈少安不放心,“我还是叫阿星过来吧。”
“她肯定不会让我吃的,”席卿川拉住陈少安,“对方敢下毒之后送解药,无非就是赌我敢不敢拿命冒险,既然如此,我让他如愿就是了。”
陈少安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你是想明天精神抖擞的和棠缘参加拍卖会吧。”
“我不能留她一个人。”
陈少安看着堪称奄奄一息的席卿川,少见的撂脸,“卿川,
我从不插手你的私事,但是这一次我要提醒你,凡事都要有一个度。”
“我知道,”席卿川咳了两声,“我吃这个药也不完全是为了缘缘。”
“那是为了什么?”
“只要我吃下它,暗处的人就一定会有动作。”
席卿川脸色阴沉至极,“既然他敢在游轮上一次接着一次的挑衅我,我也只能亲手把他揪出来。”
陈少安思索一番,“没错,我看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很不爽。”
“冲药吧,”席卿川抬抬下巴,“别浪费时间。”
陈少安一边冲药一边吐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给人下完药之后又送解药过来的奇葩。”
他把药送到席卿川嘴边,“也没见过为了爱情愿意拿小命去赌的疯子。”
疯子喝了药,“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陈少安哼了一声,脱了外套走向沙发,“我守着你,免得你死在这里没人给你收尸。”
席卿川也没赶他,索性随着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拍卖会的邀请函便送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西亚小姐,请您按时参会。”
棠缘接过邀请函,“谢谢。”
“您客气了。”
棠缘拆开了邀请函,仔细看着上面的拍卖品名目册,
季可可凑了过来,“妈咪,我可以去吗?”
“不可以呦,”棠缘亲亲他的额头,“你乖乖等妈妈回来。”
“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久啊,”季可可忍不住抱怨,“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儿。”
“你乖乖听话呆在屋子里,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季可可仰起小脸问,“为什么我要一直呆在这儿啊?”
“因为外面有坏人不安全,你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
季可可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好。”
季可可不说话了,默默的爬到了床上把自己蒙了起来。
棠缘也不忍心关着他,季可可生性活泼好动,让他一直呆着一个屋子里,和监禁简直没任何的区别。
可她不忍心也没办法,白家的事情一定要趁着这一次的游艇会解决,绝对不能再托下去了。
拍卖会是下午才开始,棠缘陪着季可可吃了午饭,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不要出门。
“可可知道了,”季可可很不耐烦,“你快走吧。”
棠缘嫌礼服不方便换了一套正装,出门前又亲了亲季可可的脸。
她承诺,“妈妈快去快回。”
季可可和她说了再见,直到棠缘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他的小脸上才露
出了得意的笑容。
“嘿嘿,想要关住一个伟大的魔法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搬过厨房的工具梯,手脚并用打开了通风管道的小门,轻易地爬了上去。
季可可就这样躲过了几十个保镖,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与此同时,棠缘已经到了会场,正在门外等着席卿川。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他那边看一看,席睿便向她走了过来。
“西亚,来了为什么不进场?”
棠缘随口扯了一个理由,“里面的人我都不熟悉,还是等蔷薇姐过来带我进去吧,免得闹了笑话。”
“我当是什么原因呢,”席睿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我们是熟人,我带你进去吧。”
“啊?”
棠缘还未来得及拒绝,人就被席睿给拉了进去。
棠缘不喜欢和不亲近的人有肢体接触,于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自己走就好。”
“抱歉,”席睿看了眼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有棠缘皮肤滑腻的触感,“我无意冒犯。”
“我是没关系,但是二少爷是有未婚妻的人,平时还需要多注意。”
“你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