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在黑暗中挣扎,可迷药的作用让她浑身发软。
她被‘阿肆’抱住了,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在脖颈上,让她从心底爆发出抵触,她挣不脱对方,只觉得时隔四年,这个男人似乎变化很大。
尽管还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却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不要!”
她挣扎中拽下了对方袖口的一枚扣子,而对方却没有要停止动作的意思,一把扯开了她的衬衫衣领,吻住了她的锁骨。
棠缘死死捏着那枚扣子,四年前的噩梦席卷而来。
她压下恐惧,拼尽最后的力气喊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为什么不让我见见你的样子?”
对方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棠缘喘着气,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四年都在等我,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一双眼睛试图在黑暗中捕捉对方的神情。
可惜,漆黑一片中,她只能感觉到呼吸与心跳,完全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棠缘声音放缓,“我保证不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
“开灯,好吗?”
见对方没有反应,
棠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
就在她即将碰到时,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粗哑的声音染着还没褪尽的情欲,沉声道,“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不管我长什么样?”
棠缘咬牙,“我愿意。”
在她的认知中,阿肆是个疯子,四年前那些毫无逻辑颠三倒四的短信,还有他每次抓走自己后疯魔的行径,都可以说明,这个人的精神不太正常。
但他似乎真的很在意自己,自己的每句话都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四年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阿肆的手里的力道放缓,似乎在犹豫。
棠缘小心抽出手,再次摸向床头灯开关。
她有种预感,这个阿肆一定是她认识的人,也许还是她很熟悉的人。
抓到开关的瞬间,门铃声忽然响起。
棠缘脸色骤变,奋力按下开关,床头的灯闪烁。
可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的男人,男人的手骤然捂住她的眼睛,紧跟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床头灯瞬间被打落,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
周围恢复一片漆黑,门铃声停了下来,紧跟而来的是刷房卡的声音。
门被推开,却被反锁的锁
链挂住,将一众人挡在门外。
“季霆!”
棠缘用尽力气呼救。
“西亚!”
门口传来季霆的喊声。
“把门锯开!”
吼声中,切割机被启动,噪声轰隆。
棠缘恐惧地看着身前的黑影,“有人来救我了,你跑不了了!”
阿肆却好像根本没把这一切放在眼中,冷笑了一声后,捏住了棠缘的下巴,“今天的见面,我很开心,我还会再来找你。”
撂下这话,他俯身下来,试图在棠缘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却被她扭头躲开。
怔愣了一秒,他将这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记住了,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棠缘捂住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拉开卧室通往阳台的推拉门,然后一跃而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浑身没力气,她一定要爬出去看看他到底是会飞还是怎么样,这里可是十二楼!
棠缘还没回过神,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门已经被锯开。
随着卧室外灯光的亮起,季霆冲了进来,四顾无人,只有棠缘一个人躺在床上,衣衫稍显凌乱,他阔步冲上前,在其他人进来之前,拉起被子将她裹好。
“季总。”
“先出去。”
季霆
冷声吩咐。
跟进来的助理等人连忙退出了卧室,小心翼翼等在门外。
棠缘惊魂未定,肩膀还在瑟瑟发抖。
季霆隔着被子将她抱紧,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没事了!别怕。”
“可可呢?”棠缘仰起头,露出苍白的小脸。
“他没事,在另一间房睡着了。”
棠缘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没事就好。”
季霆看向敞开的阳台门,夜里呼啸的秋风倒灌进来,将紫色的窗帘吹的飒飒作响,他的眉心紧紧蹙起。
片刻后,医生赶来,给棠缘简单检查了一下。
在棠缘的提醒下,拆开吹风机检查了里面灌入的药粉。
“是迷药,”医生用塑料袋将吹风机和药粉都密封好,“具体是什么成分还得做进一步的化验检查,西亚小姐的摄入量应该不多,睡一觉就好了。”
“谢谢医生。”
棠缘已经换了身衣服,裹着毛衣外套靠在沙发上喝水。
季霆的助理走了进来。
“季总,西亚小姐,已经调了酒店的监控,走廊监控被人为破坏了,给西亚小姐送吹风机的服务员目前也不知所踪。”
季霆的脸色沉的厉害,“安保是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