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席卿川,周子胤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就这种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垃圾,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让我跌份儿!你可别给我整破镜重圆那一出,别让我瞧不起你。”
棠缘倒了杯水给他,附赠一记白眼,“我看起来有那么无可救药么?”
以前是她没得选,现在她拥有的远比四年前多得多,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一次?
“这还差不多。”周子胤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你这趟回来要待多久?”
“那就得看季子遇的恢复情况了。”
棠缘心里咯噔了一下,“季子遇醒了?”
“……”
四年前那场大火,烧光了东郊一整片汽车修理厂。
跟季子遇玩得好的那些富二代们,在里面改装的豪车,每一辆都价值百万,无一幸存,全都毁在火海中。
这么大的一起案件,却没有爆出任何新闻,以至于棠缘后来一度怀疑,那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自己没有被季子遇绑走,那个叫肆先生的人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要不是后来从季霆那里意外得知季子遇还活着,她真的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搞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那场大火
后,季子遇全身烧伤严重,成了植物人。
季家老爷子本就对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恨铁不成钢,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封锁了新闻,对外宣称季子遇出国游学,时间久了,也就被人遗忘了。
“那个叫阿肆的家伙,季霆查了四年都没查到任何资料,你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周子胤的话,让棠缘回过神。
出于感谢,她跟季霆坦白了季子遇两次受伤遇害的事,都跟那个神秘人有关,但是神秘人究竟是谁,她确实毫无头绪。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季霆么?”
“那说不准呢,好歹当时那个阿肆救了你,不然你就被季子遇那个蠢货给糟蹋了。”
周子胤从小就跟季子遇不对付,瞧不上他那油腻纨绔的做派。
“一码归一码,他是救了我,但是……”
棠缘蹙了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她不想再回忆。
她深吸口气,驱散了不太愉快的情绪,“总之,能说的我都告诉季霆了,这个阿肆他确实不是普通人,那么大的一场火,愣是没留下一丝痕迹,这种势力,在海城少有。”
“能是谁呢?”
周子胤若有所思。
棠缘对于阿肆是谁并不关心,“你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季子遇是不是醒了?”
“是啊,”周子胤耸耸肩,“没想到这小子命还真大,昏迷了四年,居然还能醒,不过……”
“不过什么?”
周子胤挑眉一笑,“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
席卿川从棠缘店里出来,李钰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席总。”
席卿川看都没看她,径直掠过后上了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的震天响。
李钰心疼车门之余,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总裁这是又在棠小姐那边吃了瘪吧!
车开上街道,汇入车流中平素行驶,后视镜里印着席卿川黑成碳的一张脸。
李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席总……”
“周子胤。”
却被席卿川打断,一个陌生的名字落在李钰耳膜上。
“您说什么?”
“周、子、胤,”席卿川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去查查这个人什么来头!跟棠缘怎么认识的!”
“您不是说,不查棠小姐的事了么?”
李钰脱口而出,下一秒迎上席卿川杀人的眼神,猛地闭上了嘴。
后脖颈子嗖嗖冷。
死亡沉寂了几秒钟后,席卿川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平息
情绪,“只需要查周子胤的身份,他是干什么的,哪儿来的!”
怨气满满啊!
李钰小心翼翼,“是,知道了。”
车开出去一段路后,李钰打量着自家总裁的脸色好转了些,犹豫的开口,“席总,监狱那边来的新消息,说夫人减刑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年就能出狱了,您看……”
席卿川眉心一跳,眼底腾起的寒意翻涌。
即便过去了四年,他对秦凤至的恨意依旧不减分毫。
当年那么多罪证递上去,却只判了她六年的有期徒刑,而这四年间经过三次减刑,竟然这么快就要放出来了。
“不用急,等她出来,这盘棋才真正开始。”
席卿川的嗓音冷冷的,早已摒弃了最后一丝血缘上的顾虑。
当初他和席敬文交易,拱手让出席氏集团股份,以席家长子的身份,顶着席氏家族族老们的反对,把席敬文重新迎回席家。
如今的席家,早已鸠占鹊巢,即便秦凤至回来,她也只能回秦家。
凭她和席敬文多年积怨,一定会斗的你死我活。
这盘棋,四年前他就布好了。
与此同时,棠缘把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