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个。”
棠缘直接拒绝了。
席卿川却跟没听见似的,“不早了,今天累了一天,也吓着了吧,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随后,他便离开了套房。
棠缘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冲着他的背影拔高了声音,“喂,我说我不需要!你放在这儿我也不会拿的。”
回应她的,是席卿川低沉的嗓音,只有两个字——晚安。
伴随着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屋子里安静下来。
季可可看看关上的门,又看看一副吃了苍蝇样子的自家妈咪,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智慧的光。
妈咪和这个帅蜀黍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棠缘拉开行李箱,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
也怪她自己,平时出门在外都尽量简朴,免得被小偷和抢劫犯盯上,所以很少携带贵重的首饰出门。
现在她全身上下加起来,能去换点钱的也就是手腕上的这块表了。
翌日一早。
酒店客房服务送来了丰盛的早餐,中西式都有,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都是老板吩咐我们准备的,如果口味上有不合适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我们重新准备。”
酒店经理亲自送餐过
来,态度十分恭敬。
“不用了,这些就挺好的。”
棠缘喝了口牛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叫他老板?这家酒店是他的么?”
“西亚小姐您不知道?”
棠缘更疑惑了,“我应该知道什么?”
经理略一思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拘谨地笑了笑,“老板在国外有很多产业,西亚小姐如果有兴趣,不妨问问老板。”
这番说辞,倒是愈发让棠缘觉得奇怪了。
“要问我什么?”
门口响起低沉的嗓音,席卿川走了进来,边走又问了一遍,“缘缘,你要问我什么?”
棠缘立刻收敛了神色,漠然道,“没什么。”
席卿川看了一旁的经理一眼,经理这才开口,“西亚小姐问,这座酒店是不是您的产业,以及我为什么称呼您老板。”
听到是这个问题,席卿川不以为意,“缘缘,这酒店是我和一个朋友合伙的,不止在挪威,在国外很多地方都有,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他真诚的语气,好像无论棠缘问他什么,他都乐意坦诚相待一般。
这让棠缘很不适应。
“我没兴趣。”
她快速地结束了这个问题。
见她兴致缺缺,席卿
川便没再说下去,而是拿出了带进来的东西。
一部新手机。
“昨晚是我考虑不周,这部手机你先拿着用。”
棠缘只看了一眼,“不用了,早上我已经让人帮我去买……”
话还没说完,席卿川就将一块手表放在了桌上,和手机一起推到了她跟前。
“这不是我的手表么?怎么在你这儿?”
这块手表正是她昨晚拿给酒店服务生的,为的是让他帮忙去换一些钱和一部手机。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怎么会允许你卖掉自己贴身的东西换钱。”
“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席先生,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棠缘本来想拿回手表,却不料席卿川率先将表拿走,“如果你非要卖,那这个就抵押在我这里好了。”
总之,他不会让她的东西流落到外人手里。
“你……”
棠缘不悦地蹙起眉,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话去反驳。
毕竟昨晚确实是他帮自己安排住的地方。
算了,这块表本来她就打算卖,给他就是了,这样也算是扯平了。
“我这表不便宜,除了这部手机,你昨晚留下的那些现金,我收下了。”
席卿川这才看到
桌上的现金和卡,都纹丝未动。
他苦笑,“你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么?”
“我只拿我该拿的。”
棠缘盯着他,眼神中的凌厉,裹挟着来自回忆里的冷风,“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就像十年前她遇到席卿川一样,以为是救赎,实则是劫难。
席卿川神情愈发苦涩,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席先生。”
昨天那个保镖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大象灰的皮包,“西亚小姐的包找到了,可是……”
棠缘还没来得及欣喜,便看到保镖将她的包翻了个底朝天。
里面空空如也。
棠缘不可置信道,“里面的东西呢?都没了?”
按理说小偷拿走值钱的手机和钱包,还有几个简单的首饰也就算了,证件会和包一起扔下的。
这小偷也太不讲武德了!
席卿川蹙眉道,“丢包的地方,周围都找过了么?确定没有护照?”
保镖摇摇头,“都找过了,周围的水沟,垃圾桶都翻过了,只有这只空皮包。”
席卿川看向棠缘,“应该是因为奢侈品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