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一怔。
不然呢?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只有交易关系?这是他亲口说的,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脸色如飓风般凛然,仿佛要将她吞进深渊。
“这五年,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棠缘有心想要解释,可不知怎么的,那些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告诉席卿川自己其实已经放下肖景贺了?
告诉他自己早就在这五年里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告诉他这五年无数个日夜的陪伴,耳鬓厮磨中,自己早已深深地依赖上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乃至他的身体?
他会作何感想?
恐怕又是一顿冷嘲热讽吧。
念及此,那些话又如潮落一般退回心中,深深地掩埋了下去。
她的沉默,她的欲言又止,都让席卿川视作默认。
所以这五年,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与自己同床共枕?
难以言喻的愤怒席卷了理智,眸底的怒意汹涌泛滥如海啸,再也无法抑制。
棠缘的脸颊痛的让她难以呼吸,惊叫了一声,却又死死压住,生怕被人听见。
回过神时,席卿
川高大的身躯便如山一般倾身压了下来,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瞬间近在咫尺,呼吸相缠。
大手掀开她大腿侧的高开叉裙摆,一抹冰凉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瞳孔剧烈的收缩。
他要干什么?
席卿川的呼吸炙热,却说着冰冷入骨的话,“你今天是不是早就跟他约好了在这儿见面?才故意穿成这样,想要跟他再续前缘?”
棠缘咬着牙,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的嗓音变得沙哑“你放开我!”
她的抵触,让男人眸底的怒意更甚。
“在京都那一晚,你是不是早就跟他睡过了?”
京都?
棠缘一愣。
原来他看到那条新闻了。
可是在米兰的时候,他却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好像根本不曾在意过一般。
那这会儿提到那件事又是为什么?
或许不过就是想在此刻找个借口,把‘不忠’的罪名在自己身上坐实而已!
棠缘忽然想到左胜男说过的话,男人都是喜欢推卸责任,喜欢找借口,喜欢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女人身上。
席卿川也不例外。
棠缘心中冷的厉害,长久
的忍耐让她压抑至今,她咬着牙道,“我没有!而且就算我跟他睡了这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席先生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分手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
“这就是你迟迟不要那笔钱的原因?”冷冽的声音落在耳畔,男人掐着她脸颊的手再一次收紧。
他提出给她一笔钱,金额随她考虑,要求是不再跟任何男人有牵扯,但是一直到今天,她都没跟李钰开口。
这是在给自己留退路。
棠缘脸色煞白。
事到如今,自己任何解释似乎都是徒劳,他总有理由来谴责。
“是!”愤怒之下,她竟一口承认下来。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你那笔钱?”
棠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疼痛却再也无法抑制情绪的疯涨,积攒已久的怨怼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你又凭什么觉得一笔钱就能买断我的后半生?离开你难道我就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凭什么?”
凭什么?
她也曾在心里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席卿川有什么
好的,凭什么自己甘愿为他守身如玉。
“好!”席卿川的眉眼处微微地跳动,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好得很!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因为情绪激动,棠缘的脸色涨得通红,沉重的呼吸带着胸脯耸动,紧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忘记一个人首先得跟他断掉一切联系,否则自己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请你放开我!”她冷下脸。
这是第一次,她用这种强硬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因为肖景贺。
席卿川的眼中掠过一抹微不可闻的痛意,用力地看着阴影中的她,刀锋般的视线试图透过那张风情绝艳的脸,洞悉她心里的一切。
五年了,从最初买下她的初夜,食髓知味,她就像是一朵罂粟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强烈的占有欲即便是在分手以后,也让他无法接受她和别的男人接触,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何况她和肖景贺有长达三年的恋爱。
他难以接受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了五年的女人,曾经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与他拥抱,与他
接吻,与他做情侣之间的所有亲密事。
棠缘被他盯的愈发不安,她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肖景贺的身边?”
冰凉的手用力掐着她的脸颊,逼迫的眼神让棠缘呼吸不畅。
不等她否认,席卿川的另一只手已经深入,她的一条腿骤然被抬了起来,后背由于惯性重重贴上了围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