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太后要将邓狸姝打入天牢,刘澈有些慌张,要是陛下醒来见不到皇后,又要发疯了。
“殿下,要是陛下醒来见不到皇后,又该着急了。”他壮着胆子上前劝道。
皇太后冷哼一声:“如今他都已经被这个女人弄得半死不活的,真是无可救药了。”
邓狸姝闭着眼,不想搭理他们,她现在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皇太后见她没有丝毫悔改和愧疚之心,气得浑身发抖:“禁卫军,将这个女人即刻押入天牢!”
众人见皇太后大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邓狸姝让春兰春菊扶她起身,双脚已经被包扎得和粽子一般,根本走不了路。
最后邓狸姝是被轿子抬入天牢的,被安置在破旧简陋的小木床上,过着跟普通犯人一般的生活。刘澈本想派人去好好安置她,但是被皇太后拦下了,铁了心要让邓狸姝好好受受罪。
邓狸姝现在还有些呆呆的,显然精神状态极其不佳,不仅仅是昨晚被赵庭韫逼迫的崩溃,今日也被赵庭韫满身鲜红的场景吓到了。
狱卒给她送饭送水她也没动,就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破旧的棉絮,穿的还是那身染了血的寝衣,此刻沾染了不少灰尘,看上去狼狈至极。
虽然她入狱了,但狱卒也没胆子为难她,医女过来给她换药是皇太后最后一点仁慈。
——
南朝京城客栈,裴以洵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最近正在策划着最新一次营救。
裴照得到皇宫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主子!主子!”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赵庭韫受伤昏迷不醒,皇后被打入了天牢。”
裴以洵收拾东西的手一紧,姝儿怎么能进那种地方,这赵庭韫在搞什么!
“今晚行动!”裴以洵已经等不及了,姝儿不能待在那种地方。
裴照有些不赞同:“陛下你的伤口还未痊愈,况且赵庭韫虽然昏迷,但是天牢已经被团团围住,南朝皇太后也派了人把守,现在可以说是层层枷锁。”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姝儿等不起了!”裴以洵心烦意乱。
裴照轻轻叹气:“陛下,我们原本的策略是针对赵庭韫的寝宫,现在发生了变故,皇后入了天牢。”
裴以洵紧抿双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先派人去天牢打探一番,再过半个月就是南朝一年一度的采桑节,到时候,派使者前往,就是最好的机会。”
“陛下放心!”裴照连忙走了出去,裴以洵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这些日子赵庭韫的刺客又来了,他们的处境很是艰难。
——
晚上天一黑,赵庭韫就醒过来了,御医很是惊奇,他原本以为陛下要昏迷数日才会醒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赵庭韫一醒来就想找邓狸姝,刘澈和御医连忙上去将人扶起来。
“陛下,你现在得卧床静养!”御医劝道。
赵庭韫并未理会两人,四处看了看,并没有邓狸姝的身影。他强忍着脑袋的眩晕,着急地抓住刘澈的手:“皇后呢!她人呢!她还受着伤呢!”
刘澈为难地低下头:“陛下,先喝药吧!”
刘澈端过宫人手中的药,却被赵庭韫一把掀翻。
皇太后一直在外面守着,后宫的嫔妃也赶过来了,众人知道皇帝醒来后,连忙进来探望。
谁知一进来就听到皇帝心心念念只关心皇后,皇后将他伤成那样,已经被打入天牢,但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一心只想着那个女人。
皇太后恨铁不成钢,众嫔妃满心嫉妒和不满,但都是心疼皇帝的。
赵庭韫起身想要出去,刘澈只能扶着他:“陛下,您慢点!您现在还很虚弱!”
“韫儿,你这是做什么!给孤回去躺着!”皇太后训斥道。
赵庭韫见到自己的母后,心里燃起希望,巴巴地握住她的双手,带着乞求:“母后,她人呢?你告诉我!”
皇太后见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生气:“刘澈,快把陛下扶回去躺着!”
刘澈唯唯诺诺地开口:“陛下,您就听殿下的吧。”
赵庭韫一把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脑袋一阵眩晕,痛苦地捂住额头。
“陛下!”
“韫儿!”
众人惊呼。
“母后!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受了伤!”赵庭韫因为晕眩一阵恶心想吐,身形不稳地扶住一旁的刘澈,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母后。
皇太后将脸别到一边,并不打算告诉他,她不能再让那个女人祸害自己的皇儿了,找个机会将人秘密送走。处死暂时不能,否则北朝打过来,南朝现在未必有胜算。
“母后!你是想让我死吗?”赵庭韫着急得不行,众人也不敢违皇太后的命令。
刘昭仪担忧地开口:“陛下,您身负重伤,皇太后与妾身们都很担忧您,您就听她老人家的,先好好养伤吧。”
赵庭韫凶狠地目光射向刘昭仪,将她吓得缩了缩身子:“闭嘴!你们都想害她!你们巴不得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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