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狸姝费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感觉浑身无力,酸软至极,脑子也懵懵的。
微微张了张有些干燥的嘴唇,喉咙有些不舒服。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她瞬间脑袋都被惊得清醒了不少,但还是使不上力道。
她微微抬着眼眸看向声音的来源,不是当今陛下又是谁,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一个耳光,这是邓狸姝第二次见他这样了。
裴以洵自责了一番,拿着新的帕子在正准备给邓狸姝换上,一转眼就对上了她错愕的目光。
他红肿的脸颊就这样清晰且完全地暴露在她眼里,裴以洵以为自己吓到她了,连忙开口道歉,声音放低了不少:“姝儿醒了,是我吓到你了吗?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邓狸姝收起错愕的目光,听着皇帝的嘘寒问暖,神色复杂,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裴以洵温柔地换下她额头的帕子,脸上挂上一丝轻松的笑容,但眉目之间满是隐忧:“姝儿醒了就好了,都怪我昨夜不知轻重,让姝儿受苦了,着了风寒。”
说罢,他端来一杯温水,坐到床头将人小心翼翼地半抱在怀中:“来姝儿,先喝点水。”
温水浸入口中,划过干涩的喉咙,一股暖流直达胃部,沁人心田。邓狸姝将一杯水喝完,轻轻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瓣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时候,刘易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了,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碗清粥。
“陛下,药熬好了,快让殿下喝吧。”
“出去吧。”裴以洵端过清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给怀里的心上人,满目柔情,令人震撼。
邓狸姝此刻烧退了不少,只觉得有些发冷,靠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一阵阵体温,觉得很是舒服。身上酸软无力,也就任由他伺候。
裴以洵瞧着她乖巧地模样,心头软软的,他的小妻子怎么那么乖那么美,怎么看都看不够。即使尚在病中,也有一番别样的美丽!
屋子里静悄悄地的,邓狸姝看着被子有些走神,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她没想到夫妻间的事情原来是那样的,原以为亲亲就完了,没想到……真是令人羞涩,甚至还有点疼,后来有点舒服,但实在是累极了!
邓狸姝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害羞,觉得耳朵和脸颊有些发热,她努力抑制自己的异样不让抱着她的男人发现,但是精明如裴以洵。
裴以洵全神贯注地喂她,自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感受到她体温高了不少,脸颊也红彤彤的。于是他以为邓狸姝开始发高烧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查看。
裴以洵一双大手在她额头上摸索着:“怎么突然那么烫?姝儿可是很难受?”
邓狸姝闻言,更加害羞了,低垂着眼眸不说话,轻咬下唇,声若蚊蝇:“没事。”
裴以洵手动捧起她的小脸,绯红已经蔓延到脖颈,温度有些惊人,这可吓坏了他,眉头皱得不成样子。
“刘易,刘易,把大夫找来!”他朝外面大声喊道。
邓狸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她的异样,一边任由他喂自己喝下药汁,一边难为情。直到张大夫到来,一番把脉,并无异样,只嘱咐她多喝水多休息。
张大夫看了看裴以洵红肿的脸,又留下一瓶消肿的药膏,意味不明的离开,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忙死的就是外人了。
裴以洵狐疑地盯着邓狸姝看了半晌,见她靠坐在床上低垂着小脸,整个人红彤彤的,一双小手无措地绞着,时不时抿嘴吐气。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姝儿这是在害羞呢。
他愉悦地轻笑出声,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半包围姿势将人圈进自己的绝对领域,俯身与她的脸颊相贴,双手握住她的。
邓狸姝不自在地将脑袋往旁边移了移:“陛下,你做什么?”
裴以洵不顾廉耻地贴上去:“姝儿这是怎么,脸和耳朵都红成这样了?嗯?”
邓狸姝愈发害羞,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还问!”
男人见她这副娇嗔的模样,更加的身心愉悦,继续逗她:“姝儿这是害羞了?”
邓狸姝将双眼别开望向别处:“没有,陛下你胡说什么呢?”
男人更加来劲儿了:“陛下?昨晚宝贝不是热烈地喊我阿洵吗?”
邓狸姝不作声,快要被羞愤掩埋,低着头装孙子。
“宝贝,喊我阿洵,夫君就不逗你了,嗯?”
邓狸姝想起昨晚迷情乱意时自己那自己都不认识嗓音,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难怪醒来时那么难受,原来是昨晚。
她突然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羞愤地用手肘推了推男人,但身后贴着她的男人纹丝不动,反而搂得更紧了。
“陛下,我累了,身上还疼着,想休息会儿!”她故作正经地转移话题。
裴以洵亲了亲她酡红的脸蛋,不再逗她,来日方长,她现在转变如此之大,他很满足了。
“宝贝对不起,昨晚是我弄疼了你,我给你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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