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洛诗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傅衍之给她的感情虽然也是一种强势，但是强势之下其实就是一种温柔感和宠溺，但是慕容卿给她的感觉永远都是一种压抑和上位者的威压。

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们是师徒关系吗？

她嘴唇紧抿着，有些烦躁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只觉得整个人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我知道，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慕容卿看着她，那双眼睛却渐渐地变得黯淡了下来，里面透着无尽的失落和悲伤。

“洛洛原来真的不想要师傅了吗？我以为我的出现会让你开心，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的。”

“洛洛不开心，那我就先离开吧。”

他转身就要走，神色看起来也是无比地落寞。

袁洛诗伸出手一把就将他的手拉住了，在看见他眸色消沉下去的那瞬间，她心口突突地跳动了起来，心里面泛起来了波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目相对，某些情绪慢慢地蔓延了出来。

慕容卿缓缓地靠近，突然就将脑袋放在她的脖子上，鼻息之间感觉到袁洛诗身上传来的清香味道，他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抱着她。

“洛洛，我很

想你。”

闻言袁洛诗面色瞬间就变得绯红。

她从未想过慕容卿竟然会说这种话，最关键的是他眼神里写满的情绪让她恍惚有那么瞬间以为是傅衍之。

傅衍之表达爱意的方式永远都是炙热滚烫的，但是慕容卿表达爱意的方式永远都是平静淡漠的，就算是之后才知道慕容卿对她的感觉，可是她回忆却会发现，慕容卿的感情更像是温泉水，细细地流入到身体里，在细节里涌入进去。

到此时，她恍惚一瞬间才陡然觉得傅衍之和慕容卿或许是真的一个人，她在面对傅衍之的时候也能察觉到慕容卿的身影，在慕容卿的身上她恍惚也能察觉到傅衍之的身影，这就是清风师兄所说的人格融合吗？

她心口突突地跳动了起来，嘴唇紧抿着。

“我知道，我们能不能先吃饭，我很饿。”

她的思路也渐渐地清晰了过来，知道对慕容卿如果说直接松开手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情绪暴露而不愿意，反倒是说她自己饿了又或许是说不舒服了，慕容卿就肯定会同意。

果真，慕容卿在听到她说这些话之后，嘴角露出了微笑，“好。”

他从未听过袁洛诗面对面对他说过这种话

，是对着他而不是傅衍之，刚刚袁洛诗的声音就好似在撒娇一样，听得他心口酥酥麻麻的，那种酸胀感如此明显。

曾经他利用傅衍之的身体也得到过袁洛诗温柔的对待，但是那所有的温柔都是因为那是傅衍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慕容卿，就算是慕容卿的部分，可是却依旧能够得到袁洛诗温柔的对待，头皮里溢出来欢喜，让他身体都快要炸裂了一样。

只是袁洛诗没想到慕容卿不知道去哪里学的这些，竟然抱着她下楼吃饭，她虽然羞红，可是视线却全程都锁定在他的那张脸上。

还是傅衍之那张脸，棱角分明，或许是因为嘴边带着笑容，所以看起来那面孔竟然觉得异常的温柔。

一想到慕容卿在前世的时候因为她的原因导致最后好魂飞魄散，兜兜转转千年才有了自己的转世，她的胸腔里就翻涌着一阵揪紧的疼痛。

直到吃完饭之后，慕容卿始终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温柔，温柔得袁洛诗都觉得有些恍惚。

袁洛诗嘴唇紧抿着，小声地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你们现在都能够感受到彼此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傅衍之没有给她明确

地解释，她想要全盘知道。

慕容卿眼眸里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这段时间的事情我不知道，当初在实验室里研究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我一直都在沉睡中，所以对于这段时间的事情并不了解。”

“不过很奇怪的是，在你知道我和傅衍之是两个灵魂存在体之后，我们的记忆和意识就不能共享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有办法解释。”

袁洛诗神色错愕。

她咬着嘴唇，好半天还是说了她最想要说的话，“师傅，当年你不该用你的生命来交换我的生命，我从来都不值得你这样做。”

当初在她得知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都是因为慕容卿和师兄们共同的结果，他们都各自经历着自己的痛苦和孤寂，唯独她……她不值得，她也不想要自己的师兄们这样帮助她的。

慕容卿听到不值得几个字的时候，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不由得更近，那双眼睛里透出明亮窒息的光芒来。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要知道你是洛洛，你是我最爱的人，大宋的时候天道如此，是师傅没有照顾好你，陪着你也是应该的。”

“是因为我是圣女的事情吗？”

她其实很想

要问关于卿钰的事情，之前那场梦境里那些故事里，她知道慕容卿就是卿钰，那么她是什么？

圣女是从前世因果开始的吗？

可是她竟然说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