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能够详细说说具体吗?”男人向我问道。
很显然他对于这件事十分好奇。
我先是装作回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一样面色狰狞地缓缓说道:“我已经记得不大清了,我只记得梦里有很多陌生人。”
是的,我打算将这件事推到邪教头上,梦,陌生人,这两个关键词能够让人遐想到许多事物。
男人再次试探性地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梦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当然不可能再透露出更多的信息,那样只会露出破绽。
我捂着脑袋,眉头揉成一团,半天之后我憋出了一句:“我想不起来了。”
男人也知道没有办法强求我,之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我全部装作失忆的样子进行回答,男人越聊到后面就对我越发带着一种失望的情绪。
因为我再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情报来。
在审问的结尾男人对着我说道:“维尔先生,你今晚可以先暂且休息,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入条件较好的单间内,明天的时候我们需要对您进一步观察,才能确保您所说的是正确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我知道对方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要是对方能够这么轻易的信任我,我反倒要先开始怀疑对方是否图谋不轨了。
男人先安置了我在原地稍坐。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名卫兵将我一路带回监狱内。
我扫视了一眼,这回的待遇的确比上一间来的好,这也同样证明我的安全还是得以保证的,否则对方没必要特意安排这么一个单间给我。
卫兵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我躺在床上感受着时间的流动。
至少现在我的生命安危并没有受到威胁,我的内心也轻松了许多,没躺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如期而至,我被卫兵敲响铁栏杆的声音吵醒,由于监狱设立在地下,我也并不清楚现在究竟是几点。
卫兵带来了两块黑面包放在托盘上留下了一句话:“吃完之后准备,过会儿我还会过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卫兵也离开了。
我明白接下来就是第二次对自己的审问,自己一定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否则先前所说的一切都将白费。
我用力啃下了两块黑面包,每一口都极其用力,还需要在嘴里咀嚼一段时间我才敢咽下。
果然前世网上说的黑面包硬到没朋友这件事不是谎话。
昨天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博取同情,信任。
而今天计划的第二步就在于两点,维持住人设与加入官方组织。
经过昨天的观察,我能够断定对方是知晓超凡力量存在的人,并且身份不低,具体在于两点。
在我昨天说到关于梦这一观念的时候对方没有反驳,反而是让我继续说下去,如果不知晓超凡力量存在的人可不会从梦这一虚无的概念打探情报。
当然哪怕对方不知晓超凡力量,我也同样能够将自己伪装成被邪教洗脑过后杀人导致应激式记忆缺失的状况。
不过这样的话或许死罪没有,但想立刻离开监狱恐怕是难了。
不过我对于自身也还有一点疑问,原身的家人是对他已经抛弃了吗?被关在监狱内也没人来探望,看来原身的社交关系一团糟。
待我吃完黑面包,躺在床上休憩一阵之后刚刚那名卫兵又再一次前来。
与昨天相同卫兵带着我一路来到了昨天审问的房间内,而审问我的男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不过与上回不同的是今天还有一名女人站在一旁,我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余光打量着女人。
女人的面容带着一丝惨白,一头黑发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一眼我就将对方与前世的瘾君子联系在了一起。
为什么会多一个人过来?单纯的询问应该没必要,至于唱红脸,黑脸的戏码我也并不是没想到。
只是按照我的情况而言是不需要这样麻烦。
思来想去我最终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名女人拥有关于审问的超凡能力。
思考到这我心里猛然一惊,关于审问,我只能想到读心术,记忆探知,谎话鉴别等。
但无论是那一种都容易将我推向断头台,试问对方探寻到我前世的记忆后,是将自己关押起来,还是当成异类直接死刑伺候?
我的眼睛轻微地看了一眼女人的面部表情,看着她的神色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的心脏开始平稳了下来。
至少目前得到的信息是对方并没有读心术的能力,危险系数变小了许多,但关于记忆探知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并不是我能够抵抗的。
男人拿出了一个物品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
紧接着男人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我看着男人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刻画着图案。
由一个大圆圈包裹着一个三角形,在三角形的三角处还有小圆圈组成的复合图形。
男人将杯子放在了圆圈中心咳嗽了一声说道:“安洁莉,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安洁莉轻声发出了一声嗯,很轻很轻,如果我没有注意听,或许会把这个声音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