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千遇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床榻上起来。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喝醉往桌子上一趴,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连昨晚对花影做的混账事,也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何千遇算了算日子,招募大会就迫在眉睫了,这几日光顾着逍遥快活,全然不记得教花影剑法的事了,于是她赶紧穿好鞋袜,一番洗漱后,就去找花影了。
没想到,来到花影的院子里,凌冽的剑声与这个秋天的寒凉交相辉映。她没想到,花影竟如此上心,觉得花影肯定是真心想留下来的,留在自己身边,不禁觉得十分开心。
何千遇一边鼓着掌一边走向花影:“小影子不仅天赋异禀,还如此勤勉,你不进我西门族谁入我族。”
花影看见何千遇,顿时红晕铺满整张脸,何千遇并不觉得奇怪,全当她是练剑热着了。
“你……你酒醒了吧。”花影支支吾吾道。
“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吗?”何千遇问道。
花影点了点头。
“谢谢你。”何千遇轻声的说着。
“不是什么大事。”
花影知道何千遇段然是忘记了昨晚的事了,虽然这无异于是一件好事,但是自己却竟然有点失落,但是失落又能怎么样呢。
“好了,不要杵着了,你练剑吧。”何千遇把手搭在花影肩膀上笑道。
“那……那你呢?”花影有点着急道。
“我?”何千遇略加思索后,欣喜的指着不远处石桌旁的一个小石墩:“哝,我就坐那监督你。”
“噢。”
“你可别偷懒,我仔细看着呢!”何千遇边说边朝石墩走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花影便自顾自的又开始练起剑来。
何千遇静静看着花影,觉得花影不仅脸长的好看,连身材也很好,那腰细的就跟那纤纤柳枝一般,尤其是身处这一阵阵秋风中,更让何千遇觉得贴切无比。
花影余光中好像感觉到何千遇打量着自己,顿时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全身上下都变得极其不自然。她甚至不知道手该往哪放,脚往哪伸了,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
然而这细小的端倪何千遇没看出来,花影却觉得自己的不寻常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犹如翻江倒海般响彻云霄,自己的心就仿佛要跳了出来一样。
就像二人面前有着同一滴水,何千遇透过这滴水看见的是风平浪静的湖泊,而花影看见的却是来势汹汹的山洪。
然而花影不知道的是何千遇那时已经移开目光去看花影后面的一只小麻雀了。
花影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朝自己的屋子跑去,冲到水盆边,用冷水冲刷这自己滚烫的脸。
何千遇见状,跟了过去,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便开口关心道:“怎么样,你没事吧,要不休息一会儿。”
说罢,何千遇便给花影递手帕。
何千遇点了点头,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潮湿。
“你看你,怎么擦脸都不会啊?”何千遇夺过花影手里的手巾,上手给她仔仔细细又擦了一遍。
花影静静的看着她给自己收拾着,看着她温柔的眉眼,饱满的红唇,脑海中便又浮现了昨晚缠绵的场景。
刚刚被冷水洗刷的燥热一去而又复返,花影觉得有点烦躁,凭什么这个记忆只存在于自己脑海中,而眼前人,那个罪魁祸首却泰然自若。
于是她一把夺过何千遇手里的手巾并转过身道:“不用,我自己来。”
“好吧。”何千遇说着,突然发现一桌子上,放着一堆的针线,便有些好奇:“小影子,那桌上是些什么啊?”说着就要过去看。
没想到正安然的擦着脸的花影脸色骤变,赶忙拦住了何千遇:“不是什么。”
何千遇空虚的手,在空中呆滞了一秒,便默默收回了手,虽然心里好奇,但是想着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那个,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啊?那好吧。”何千遇脸上闪过一阵失落,她还没有待够呢。
何千遇觉得花影一定是太累了,便想着不再打扰她了,只好离开。
花影看她走了,浅浅的呼了一口气,走向床榻,慢慢坐了下来。心里暗暗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果一直这样那自己以后要和何千遇朝夕相处可怎么办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改日一定要找个大夫看看。
晨苑里,西门族的弟子们正在习武练功,小千也在其中。
夏缨和顾声是西门族修为教长的弟子,负责指导和监督其他的弟子。
小千不知是不是由于昨晚喝了太多太多酒,身上硬是提不起一点劲,看起来蔫不哒几的。夏缨见状走到她面前,用剑鞘在小千身上重重拍了一下道:“你怎么回事,偷懒是不是,我告诉族长去。”
小千见了顿时提起了精神,收起了自己已经摆好的练剑姿势,直起身怒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告这告那的,你去啊,我告诉我小姐去。”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夏缨撇嘴不屑道。
不一会儿,顾声拍了拍手掌道:“好了,大家伙儿可以去休息休息了,辛苦大家了。”
小千伸了个懒腰,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