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在宿舍窝了一宿就受不了了,吃了晚上饭,掐着点儿回得家。
结果他刚进屋,一束强光就径直照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还知道回家啊,怎么不继续住宿舍了?”
秦淮瑾见她没睡,只能拉开灯。
他脱下军装外套,去堂屋拿水壶到了盆热水,一边洗脸一边问:“怎么还没睡。”
平常八点半柳沉鱼都睡着了,早知道他再晚点儿回来了。
柳沉鱼冷笑:“我睡着了怎么欣赏你狗狗祟祟的身姿啊。”
秦淮瑾:“……”
倒也没有狗狗祟祟。
他擦了手,洗了脚准备上床,昨天在宿舍,身边没有柳沉鱼他怎么也睡不着。
“你先站在那别动,等我问完话的。”
秦淮瑾刚脱下裤子,一手抓着裤子,一脸懵地看着柳沉鱼:“我怎么了?”
他承认自己是矫情了一下,这不是也惩罚他了,他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还担心三个臭小子气她。
柳沉鱼冷哼一声,抱起胳膊,坐直了看着他,“你还跟我装蒜?”
“你跟我说说,不是咱们都说好了么,你怎么背着我就把人给调走了,你儿子说了,今天韩青荷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她都不能想象韩青荷从子弟小学回到村小之后,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失去了子弟小学老师的光环,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自己选择对象了。
秦淮瑾:“……”
他把刚脱下的裤子又穿上,系上武装带之后,站在地上抿唇看着她,“我还是回营地睡吧。”
柳沉鱼皱眉,“秦淮瑾,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你不要后悔。”
她是不明白两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把人调走了,他只要跟她承认错误,她再舍着脸皮去找于师长这事儿总能弥补回来。
可现在这人是什么态度。
秦淮瑾听了这话,眼神瞬间犀利,“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一个韩青荷,柳沉鱼就要跟他离婚!
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现在只觉得韩青荷调得还是不够远,最后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们一家子面前。
“你说我做什么,我把你三个儿子打包卖掉!”
她气死了,但是想到之前她说给这人换个媳妇儿他就发疯的模样,到了嘴边的离婚二字又咽了回去,改为这个。
三兄弟:呵,仗着我们不敢发疯是吧。
秦淮瑾松了口气,不是离婚就好。
“我知道你就算抛弃我也不会把三个孩子怎么样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柳沉鱼咬牙:“那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一言不合就跑,秦淮瑾你还是个男人么!”
有错误还不认,他是想把她气死!
秦淮瑾叹气,“我都按照你的意思把人调到省军区子弟小学了,难不成她的脸色心情也要我负责?”
他们的婚姻最开始不够美好,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是他求来的,他不想因为外人跟她吵架。
他想出去冷静冷静,她又不肯,秦淮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柳沉鱼听到他的话,一肚子的气瞬间消失无踪,“省军区?”
秦淮瑾见她满脸疑惑,抻了抻裤子坐在床上,“老大没跟你说?”
柳沉鱼:“……”
好么,这下乌龙了。
她满脸嫌弃地看着秦淮瑾:“你也不想想,他屁大个孩子,韩青荷怎么可能跟他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至于脸色难看,柳沉鱼也猜了个差不离。
估计是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忐忑。
知道这人是按照自己的提议去做的,柳沉鱼瞬间开心了,脸上的表情瞬间转换,满脸嗔怪道:“你这人也是,你直接回来告诉我不就成了。”
秦淮瑾已经习惯了她这跳跃性的思维,无奈地耸肩:“可是我还是把她调走了。”
柳沉鱼说的是实在不行就把人调到省城去。
当然,秦淮瑾确实忍不了一点儿威胁他们婚姻存在的因素,第二天起来就去办这事儿了。
好在省子弟小学那边儿速度也快,当天就调令就下去了。
这不,明天就看不见韩青荷了。
柳沉鱼无语,这人原来是怕她骂他才不敢回家的。
“不管什么时候,这都是你的家,万事我们一起商量,没必要躲出去。”
秦淮瑾也知道自己办了件蠢事儿,看柳沉鱼给他台阶下,连忙从上边咕噜下来。
他讨好的笑笑:“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媳妇儿你别跟我一般计较。”
柳沉鱼斜了他一眼:“哼,也就是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计较,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你再这样,你就等着打光棍吧你。”
她这话说得痛快,但是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她看向秦淮瑾,这人的眼睛又红了,不等她说话,这人就扑了上来。
柳沉鱼吓得往后退。
但是她就坐在枕头前边,再往后就是床帮了,简直是退无可退。
想到前两天她半途跟秦淮瑾说换个媳妇之后,这人发疯地折磨她,柳沉鱼头皮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