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淡笑拱手,“多谢大哥成全。”
“没事,没事,只要你俩好,我就是真的好,我十分开心。”柳慕升似真心在祝福,绝不掺假。
三房四房哑口无言,让柳慕升表态的是他们,没想到自抽了巴掌,而且人家哥哥都答应了,他们废话还有什么用?
陈郡主的侍女从上面下来,表示郡主还在上面等着,让柳月初和袁厝去见。
二人也不多说,立即转身上楼,柳慕升原本也想跟过去,却被两个叔父给揪住了!
他们很想挖开他脑子看看是不是被灌了狗屎,怎么能同意柳月初嫁给一个软饭男!
柳月初上了半层台阶,余光撇向下方仍在喋喋不休的一群人,她禁不住问了袁厝,“你是不是提前贿赂我大哥了?”刚刚可不是柳慕升的做派,而且他和袁厝之前不认识,刚刚的表现却很熟络。
袁厝也没瞒着,“我说了你可不许恼?”
柳月初凝神一瞬,点了点头。
袁厝轻咳了两声,“我答应帮大舅哥赢回他输出去的红翡金镶玉腰牌。”
“!!!”
柳月初瞬时就要炸!
那是父亲送给她和大哥的礼物,出生时就挂在了身上,他居然给输出去了?而且她还不知道!
“他把腰牌输给了谁?是不是裴家那混蛋做的局?只有裴淳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对,一定是他!”除了裴淳,柳月初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损!
袁厝倒嘶一声,“那个,其实赢家就是我……我就是怕抢到纸鸢会出现刚刚的状况,所以提前认识了大舅哥,做了点儿准备。”
“?!!!”
柳月初震惊的发呆,她呆滞半晌,想到他路上的话,“你之前说消失的几天是做准备,就是准备这个?”
她无法把袁厝和“处心积虑”“老谋深算”几个字划在一起,可他这做法似乎也没有优美的词汇能形容。
“我不是故意隐瞒,如若你后悔了,现在拒绝也来得及。”袁厝站定,一本正经地望着她,他看到她眼底的震惊和不识,似看个陌生人一样。
柳月初抿了下唇,伸出两根手指拽了他的衣襟,继续上楼,“后悔什么……”她反而觉得这样的袁厝更真实,也更欣喜,好歹不是迂腐的人,交涉起来也更容易,“你还做了什么事?全都说给我听听。”
“要不然先见了陈郡主再说?”总不好让长辈一直等着,而且事情的确有点儿多。
柳月初轻应一声,又惊喜的回头望他,怎么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坏,还坏的可爱了呢?她连忙收敛了心思,因为嬷嬷们等得不耐烦,已经催着他们上去。
陈郡主见到二人赏了礼,也问了袁厝的生辰八字。
“我会求钦天监好生帮你们选一个成亲的日子,该有的礼一件都不能少。”
“说是娶你做赘婿,也不过说说罢了,总不可能让月初换上新郎的装扮去迎你入门,会遭外人笑话的。成亲的那一天就在柳家摆席,然后你到郡主府接亲。”
这是陈郡主早就帮柳月初设计好的,袁厝自然十分乐意,跪在地上谢恩磕头了。
他又说了一番表忠心的话,很快就被陈郡主给打发了。
闹剧折腾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柳月初护送陈郡主回府,约了袁厝明日见。
袁厝也去了赌场拿他的三千两赌资,他还要去买该买的物什走仪程,日子一定会很紧。
贾顺今天也去了选亲的现场,看到袁厝如此简单就成了人生赢家,他手中的三千两十分迟疑。
“我是真没看出你哪儿好,怎就能得了柳娘子垂青?”
他照了半天镜子,没觉得比袁厝差在哪儿,甚至觉得哪儿都比他强。
袁厝拍开他的手,把三千银票工工整整的放入怀中,“换做是你,会把全副身家押上去,赌一把被女人垂青?”
“不会,我又不傻。”
“所以,赢的人只能是我,你们的胆子太小了。”袁厝笑着拍拍厚叠的银子,转身扬长而去了。
“德性!”贾顺心情十分不顺,但又反驳不了。
此时还有一个人心情不顺,那便是已经醒来的魏公铭。
魏公铭醒来之后浑身酸疼,感觉整张脸都在肿胀。
他已看不到袁厝,怒意冲冲的叫嚷,“袁厝在哪儿?他打晕我抢走了纸鸢,那个纸鸢是我的!”他很想起身,奈何被李呈越压得动弹不得,“你让开,我乃是京县衙门的县丞,更是镇宁侯世子,岂容你这般肆意侮辱!”
“想离开你就爬出去啊,我坐了板凳上可没碰到你。”李呈越除却嘲讽还有恨,面庞更是嘲讽的笑。
魏公铭听到这声音,浑身一冷,他感觉到腋下的板凳腿儿,挤得他退不出去。他只能朝前爬,可地上爬的是王八,他岂能受如此侮辱!
“李呈越,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快些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能怎么不客气?再逼我打你一顿,然后把我关进县衙大牢?魏公铭,你除却会玩这等腌臜把戏,还会什么?”
“你让开,娶柳月初的人应该是我!”
“别白日做梦了!”
李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