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宁一个人无事,沈既白就坐在她旁边闲聊了几句。
他看着她熟悉的眉眼,还是问了一句:“程小姐,你见过自己母亲的照片吗?”
她微微挑眉,调侃道:“怎么感觉你对我妈妈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笑:“实不相瞒,我就是被你这一双眉眼所吸引。”
程悦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过他如此直白的话。
“抱歉,是因为你的眉眼和我小妹如出一辙,觉得很是投缘。”
沈既白抱歉一笑,简单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程悦宁点头,也没多说。
再投缘,他们也只是刚刚认识。
那种本能的戒备还是让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的内心摆在别人眼前,这样之后留下别人中伤自己把柄。
且招招致命。
她在心底自嘲一笑,有很快将这情绪抛之脑后。
“这位小姐,打扰一下,刚刚那边有位小姐,想请您去那边第一间休息室一趟。”一位服务生忽然过来。
“我吗?”程悦宁看了眼她指的方向,是刚才看到那个熟悉身形的方向。
但又觉得,这样的场合,那人应该进不来。
“对的。”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没说是什么事吗?”程悦宁警惕的问了一句。
“不知
,只说想请你帮个忙,抱歉,我也只是带个话。”
“好。”
看她的样子,确实只是帮忙带个话。
程悦宁也不为难她,只回头道:“沈先生,回头再聊。”
沈既白礼貌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略带思考。
她的妈妈,是孤儿吗?
姑姑当年走丢,最后被孤儿院收养也说的通。
他眉心微拧。
等程悦宁走远,他立马招来了自己的助理。
“去查查她的资料,重点查她母亲的情况,在哪个孤儿院,当年又是怎么去的,如果有照片也一并收集过来。”
程悦宁心里觉得,这会场进来的人肯定都是认真盘查过的,但也避免不了,有人能用非常手段进来。
她过去的时候,还是谨慎许多。
如果只是像王简那样,趾高气昂出言不逊,倒也好些。
但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齐思思,只怕要麻烦些。
她若是找自己,只怕她会把被傅氏辞退的锅扣在自己头上。
程悦宁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连脚步都轻了不少。
“请问有人吗?”她敲了敲门。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
她抿了下唇,又敲了两声:“你好,有人在吗?”
还是无人应答。
程悦宁蹙眉,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正要转身离开,
下一秒门却忽的被打开。
手臂被人猛地一扯,她脚下一个踉跄,人就被扯进房间。
里面的人身手很利索,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就将门反锁了上午。
室内没有开灯。
程悦宁眼前一片漆黑,还没来及适应,头上就受了一记重击。
她瞬间脑子一懵,天旋地转。
求生的本能让她没有立刻晕过去。
“齐思思我知道是你!”她大喊了一声。
对方一愣,她迅速挣脱钳制。
随手从旁边摸到一个烟灰缸。
“居然被你看到了,”齐思思冷笑,“但有什么关系,我敢来找你,就没想着能好好的回去。”
“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你,没想到居然吃到一个大瓜,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勾引到傅总的,讲出来也让我学习学习你这骚狐狸劲!”
黑暗之中,齐思思的目光嫉妒的都要发疯。
她自认为姿色不必程悦宁差。
这几年她凭借实力,在傅氏一路往上爬,目的不就是为了站到另一个阶层,钓个金龟婿,保自己后半生衣食无忧。
明明就差最后一点了!
她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傅总会为了一个合作伙伴辞退自己。
直到今天!
“我做错了什么?就算把你们公司剔除,我也罪不至死不是吗?可傅总
就为了袒护你,居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程悦宁感觉到头上有暖流顺着额角在往下流,她抬手摸了一下,黏糊糊的,一股血腥味。
对方这是下了死手吧!
但听到她的话,程悦宁也冷笑一声:“是你咎由自取,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谋其职?”齐思思似是听到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我为傅氏矜矜业业多年,不过犯了一个小错,就被全盘否定,凭什么!就因为得罪的人是你吗?”
程悦宁差点被她的歪理带偏:“你错了,重要的不是你得罪了谁,而是你那见不得人的私心!”
“你能坐到傅氏副总监的位置,说明是有实力的,你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过的更好,却偏偏要选一条最让人不耻的路!”
“你被辞退,不是因为我,而只是碰巧是我!而我就是因为倒霉才遇到你!”
本就满心怨恨的齐思思听完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