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明的人会陷入黑暗的恐慌,必然会方寸大乱,所以当一个瘦弱无助的人对上一个力量与强度都远高于自己的人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其不注意先攻击其双眼。
那天,她就是这样做的,随身携带的小刀短小而锋利,来不及抵挡,横向一划,伴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彻底的黑暗。
怒骂声持续没多久便被求饶声所取代。
小刀灵活而轻巧,只需轻轻挥舞着,从脸再到胸膛,胸膛到腹部,腹部再到大腿与后背,她避开了所有要害位置,只是享受这场凌虐。
她的这场狂欢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时,被赶回来的爷爷奶奶看到,两个老人看到奄奄一息,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乖孙,是既害怕又愤怒,他们扶着一根柱子防止自己因腿软而摔到,嘴里却骂骂咧咧个不停。
也许是人老了,视线也模糊了,他们竟没有注意到娅冰见到他们时眼里射出的光——兴奋而残酷。
她红着脸,裂开嘴,美丽的面容下笑容狰狞可怖,她看着这两个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猎物,缓缓举刀靠近:
“要不要下去陪我哥哥呀!爷爷?奶奶?”
她没有划破这两位的眼睛,因为这两个吓得走
不动路的老东西对她来说就和已到砧板上的鱼一样。
“刷!”刀划破皮肉的声音,两个老人瘫软在地上,腿上的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一小时后。
娅冰将刀缓缓放下,她可惜地看着已不成样子的两个老人,感叹才撑了一小时,她那个废物哥哥平时吃那么多饭还是有点用,至少撑了两个半小时呢。
餍足地看着满地的鲜血,她上了床,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亮。
赶回家的母亲必定会大吃一惊,应该会吓得哭出声音吧,她在快入睡时迷迷糊糊地想着,果然,那道分贝高到能刺破玻璃的声音将娅冰从睡梦中吵醒。
“冰儿!冰儿!”她母亲惊慌地喊着,直到见到娅冰从床上走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母亲。”娅冰神色恐慌地看着满地的尸体碎片:“我又犯病了。”
娅冰眼中的泪在瞬间就流了出来:“哥哥他,还有爷爷奶奶……”
她声音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没事冰儿,他们死了就死了,只有你没事就好。”她母亲红着眼抚摸着娅冰的头。
没错,娅冰在她第一次杀人时就被她母亲知道了,她以控制不住自己
并还闹了一场自杀为由将她母亲哄骗了过去,并在那家人来闹的时候被她母亲给堵了回去,最后用一笔钱才私了的。
就这样生活没多久,一直在外的父亲回到了家,发现自己的儿子以及父母全被自己的女人杀了,怒气冲天的他直接将娅冰给囚禁了起来,并将其卖给镇上的一位中年地头蛇,那位地头蛇因为自己的儿子当了市里一位大佬的跟班,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老爹在当地也就变得蛮横不已。
出嫁那天,那位地头蛇更是请了近十人将娅冰给捆了去,显然是娅冰的父亲像其说过她女儿杀人的事。
后来就是遇到顾时影和无名了,那时被捆住的娅冰眼里全是仇恨,在被绑到市里时她得了机会像顾时影和无名求助,却被他们两个躲瘟神一样的躲开了,这样娅冰心里的怒火更重。
在被压到地头蛇家时,娅冰解开了身上的腰带,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那个大腹便便,中年秃顶的老头彻底死绝,她将富豪用来发红包的钱全拿走,然后就是逃亡,疯狂的逃亡。
战战兢兢地坐车来到市,夜色酒吧,当地最大,最有权势的酒吧就成了她临时的庇护所。
和
她想的一样,凭借自己过人的容貌和出色的舞姿,她得到了夜色舞者一职,并在演出当天被以为富豪看中,虽然被带到二楼的房间,那个富豪对她及其粗暴和变态,她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很多的钱和富豪的一个承诺。
第二天,娅冰便带着富豪的打手回到了村庄,回到了那个她呆了十八年的家,一进门,迎接她的是憔悴泪眼汪汪的母亲,以及一脸震惊戒备不已的父亲。
娅冰让那群打手控制住她的父亲,然后将她走上前,掏出一把新匕首,狠狠地刺向她父亲的肩膀,接下来便是残酷的一幕,她的母亲在旁边声嘶力竭,不停地哀求娅冰放过她的父亲。
又是两个半小时,和他的宝贵儿子一样的时间。
最后,她母亲倒在地上,她摸着娅冰的脸,亲眼娅冰残酷的杀人,她迟迟说不出那句“冰儿,你没事就好的话”。
娅冰歪了歪头,然后抱住了她的母亲,然后道:“妈妈,我好想你……”
在她说这句话时,那柄匕首被她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留情,一刀刺向紧紧拥住她的母亲。
鲜血染红了一片,她抽出刀,缓缓松开了她的母亲,眼底的红色不再是兴奋:“
你没有来救我,是你背叛了我,妈妈……”
娅冰将刀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她身后的母亲已变得虚弱无比。
这是她唯一一次杀人没有折磨人,也是她唯一一次杀人时没有任何快感。
接下来,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