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强忍着怒火,脑子飞速运转。
这局势,对他很不利啊!
本来想借机敲打敲打楚天,树立一下他一大爷的威信,没想到反被这老东西搅和了!
“楚天,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教养,啊?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
易中海心里本来就烦躁,看楚天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楚天冷笑一声,斜睨着易中海,“尊老爱幼?就她?也配?一大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是非不分,就喜欢和稀泥,我看你这一大爷也别当了,省得丢人现眼!”
易中海被楚天当众落了面子,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指着楚天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阎埠贵站了出来。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对易中海说:“老易啊,我觉得楚天这孩子说得也没错,你想想啊,就贾张氏那张嘴,满院子里谁受得了?换做是你,你能忍?”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
这老小子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关键时候竟然不帮他说话?
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老阎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打人总归是不对的嘛,咱们院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风气了?这要是传出去,让街道办的领导知道了,那还得了?”
楚天听明白了。
易中海这话虽然是对着阎埠贵说的,但却明里暗里的在警告他。
警告他小心被抓进局子里去。
呵呵!
他楚天竟然还被人威胁上了。
阎埠贵这会才不管什么街道办的领导呢。
他只想早点把楚天哄高兴了,好让他带自己去打猎,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老易啊,我知道你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但这次的事情,确实不能怪楚天啊。”
“您想啊,贾张氏那话说的,搁谁谁不生气啊?要我说啊,楚天这孩子已经够克制了,要是换做别人,说不定……”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更堵了。
这老阎,平时看着精明,关键时刻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阎埠贵说:“老阎,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这个一大爷不分青红皂白似的。”
阎埠贵也没想着得罪易中海,连忙赔笑,“哪能啊,一大爷您最公正了!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咱们院里内部解决就行了,别闹大了,伤了和气。”
易中海心里暗骂:你当然想息事宁人,好让你有机会去巴结楚天!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但他现在也确实骑虎难下,只能顺着阎埠贵的话,含糊地说:“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等等!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贾大妈可还没给我妈道歉呢!”
易中海本想和稀泥,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楚天这小子,还跟他较上劲了。
易中海不满地问楚天:“那你想怎么样?还得理不饶人了你这?!”
“让贾张氏给我妈道歉,大喊三声对不起!”
“对对对,必须道歉。”
“不道歉,这事说不过去。”
“我也觉着应该道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向着楚天。
易中海再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感觉,他烦躁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事儿是不能拿楚天怎么样了。
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不好对付了!
“贾张氏,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这种混账话?还不赶紧给楚天和杨穗华道歉!”
易中海没好气地冲着贾张氏吼道。
贾张氏本来还想继续撒泼打滚,但看到易中海的眼神。
她知道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几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易中海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贾张氏,拂袖而去。
贾张氏见没人给她撑腰,也不敢再叫唤,灰溜溜的回了家。
人群渐渐散去,阎埠贵笑眯眯地走到楚天面前。
搓着手,一脸讨好地说:“楚天啊,你看你三大爷我,今天怎么样?……”
好家伙,走一个和事佬,又来一个邀功的。
楚天不爽地看了三大爷一眼,然后撸起袖子,握紧拳头。
“三大爷,说实话,刚刚这火我还没消下去呢,要不你去我家坐坐,我好……”
“啊?不不不,那……那你先回去消消火,我……我改天再来找你。”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
回到家,杨穗华给自己和楚天都倒了杯水。
“快喝点水,刚刚骂这老太婆,骂的我还嘴干呢。”
楚天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哈哈,妈,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会安慰贾张氏,好息事宁人呢。”
杨穗华在他对面坐下,叹了口气,“傻孩子,妈怎么会怪你呢?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