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熇嫣一笑:“两位老师,别怪我着急。我是不胜其扰啊。才小半天的时间,湘湖的杜秘书,给我打了两遍电话,催促我们尽快成行。尤其是,我跟他们讲了两位老师都去后,湘湖那边的情绪上来了,他们是巴不得两位明天就去。”
姚述说:“明天不行,大家手头的工作总得交代一下。”
夏夙琦也说:“咱们所里好几个骨干都在外地,他们也想参加这次云梦科考。明天,他们真的赶不回来的。”
“那咱们就定下了,后天一早出发,我让湘湖那边给大家包机前往。”
“啊,包机,太兴师动众了吧?”姚述的问话透露出惊喜来。
“姚老师、夏老师,您两位科研泰斗亲自带团去,湘湖不拿出百分百的诚意,那是不行的。”
花熇嫣这种安排,令姚述和夏夙琦都很感慨,不停地点头说好。
花熇嫣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夏老师,湘湖那边还要我推荐一下其他国内外知名考古专家,我不懂考古圈里的事啊,您能不能跟我说说。”
夏夙琦推推老花镜:“熇嫣呐,国内的,仓促间,能找到的就是名单上的了。至于国际上的,你可以联系一下哈佛的考古所,他们的治学态度严谨,专业水平很高,比我们高啊。”
花熇嫣皱起了眉头:哈佛,商剑老师不是在那里吗?哎哟,这下子,我必须必须厚着脸,给商剑老师去个电话啦。为公为私,都要请商剑帮帮忙。
花熇嫣送走了姚夏两位专家,又联系了杜秘书,敲定了行程,就准备下班。好几天没有去健身房了,她感觉浑身肌肉发紧。今天解决了这么多事,是个好日子,要趁着心情好,痛痛快快的出一身臭汗。
她在办公室里换好了运动装,就等着下班点一到,立刻出发,去玄培书院的健身房。
还差五分钟,好难熬的五分钟。花熇嫣站在窗边,望着楼下。智库中心原来实行上下班打卡制度,花熇嫣接管以后,实行了改革,只要求行政管理人员打卡,而科研人员随意。
放开打卡一经实施,即大获科研人员的赞许。其实,真正喜欢科研、醉心学术事业的人,一年到头没有节假日的,他们每天都在自动加班,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追求不懈。
花熇嫣作为管理人员,她尽量做到以身作则,按时上下班。
因此,虽然还有五分钟下班,她也不想“早退”。
透过窗户,她看到楼门口来往的人很多。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位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搀着一位八九十岁的老爷爷。花熇嫣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黄莓和黄礼越父女俩。
他们来智库中心干什么?难道是找我的,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约一下?
说来巧了,花熇嫣刚动了念头,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回头摸过手机,是黄莓的。她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打电话的黄莓,按下了接听键。
“黄莓,你好,我是花熇嫣。”
“熇嫣,我和爸爸到了智库中心了。你在吗,我爸找你有事。”
“哎,我在,我看到你俩了,你俩稍等,我马上下去。”
花熇嫣推开窗户,冲着楼下的黄莓招招手,然后就下楼去了。
黄礼越虽然年纪大了,但好奇心不减。他从来没有来过智库中心这种科研单位,对里面的机构设置、结构布局,很感兴趣。
花熇嫣有七窍玲珑心,看出了黄礼越的好兴致。她乐意当导游,带着黄礼越,逛了逛智库中心的展览馆,介绍了主要的科研院所。
逛了一圈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沏好茶,花熇嫣满脸笑容的问:“黄爷爷,今天是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
“你猜猜。”
“我猜不着,难道,难道是黄澄伤势有反复。”
“没有没有,橙子大好了。正是因为他大好了,我才决定来看看你。”
花熇嫣没搞懂黄礼越的逻辑,就问:“爷爷,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您让黄莓打个电话,我去一趟。我年轻腿快的,方便走路啊。”
“在镇疆那里,不太方便。我又特别好奇你平时做些什么。于是,给橙子换完药后,我就来了。熇嫣,你这里怎么没有国医馆,或国医研究所呢?”
花熇嫣咯咯地笑出声:“爷爷,我们是智库中心,不是医院,没资格开什么国医馆的,更别提国医研究所了。”
黄礼越捋捋胡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医术神妙,应该担负起振兴国医的重任,不能满足于碰巧救治几个人。”
黄礼越说得很郑重,花熇嫣不以为然。
“爷爷,我纵然有济世救人的医者情怀,也担负不起那样的重任。我没资格。国家对医疗这块管理严格,在智库中心设立国医馆、医学研究所什么的,行不通。我们申请不下来的。”
黄礼越捻髯微笑:“莓莓,我怎么说的来着?我就担心熇嫣当局者迷,果然她迷惑了。”
黄莓微笑不语,花熇嫣为黄礼越续了茶,诚心求教:“黄爷爷,我真是对您说的振兴国医之类的感兴趣,不过无能无力也是真的。您有好法子,就教教我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