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沐说完,瞅着妹妹和妹夫哈哈大笑。
“哎,好办法,干脆吃完药,让橙子下连队,跟着新兵蛋蛋,去军训一百天。”黄镇疆对大舅哥的提议,很感兴趣。
钱怡然笑着骂:“你俩一个是当老爸的、一个是做老舅的,全憋着坏水,变着法想整我的好儿子。橙子哪里也不去,这一百天我亲自守着他,除了我之外,谁都不放心,我寸步不离看住他!”
黄镇疆严肃起来:“他就是你宠坏的。你应该向大哥学学,人家小雅,多么优秀。”
钱德沐赶紧摇手:“算了吧,我也管不了她,姑娘大了,当老爸的就不香了。”
花熇嫣不想听这些家庭琐事,提出告辞。
钱怡然问:“熇嫣,你算算这两次的诊费要多少钱,我好准备准备。”
“钱姨,上一次的,您已经给了。这次嘛,您看着办。我们结个善缘。”
黄镇疆不喜欢糊涂账,他赶紧表态:“不不不,该多少就多少,熇嫣,你开个价。”
花熇嫣一笑:“我的主要工作是智库中心那里,而治病救人是个人爱好。我来你们家,本是为见黄礼越爷爷的,碰巧遇上黄澄,所以我说是善缘。你们随心吧,给不给诊费,也无所谓。”
钱德沐点头说:“结个善缘,这话说的好。妹子,老弟,西天佛祖都说过‘经不可轻传,亦不能空取’,唐僧便拿紫金钵盂去换真经。熇嫣保住了你们黄家的血脉,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俩去准备吧。我和花主任说两句。”
花熇嫣一愣:这个钱德沐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前面叫我的名字,后面又成了花主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镇疆和钱怡然走了,屋里只剩下钱德沐和花熇嫣。
“钱省长,您有什么吩咐?”
“我是想为上午的事情道个歉,上午在智库中心,我的态度不好。我…”
“哈哈哈哈,我的态度也不大好。昨晚为黄澄熬药,几乎整夜没睡,钱省长又突然造访,说心里话,我当时特别烦,哈哈哈,这个这个,总之是,我的接待工作没做好。”
钱德沐笑起来,他又想起来花熇嫣斜架着单腿,躺在办公椅上沉睡的情景。上午初见时,他满心厌恶,现在回想起来,那幅画面还是很动人的。
钱德沐继续说:“花主任,我正式邀请你,到我们湘湖去,详细谈一谈双方全面合作的事情。”
钱德沐说的真诚无比,花熇嫣正色回应:“钱省长是要亲自和我谈吗?”
“我们俩只谈意向和框架,细节的东西,由他们去谈。”钱德沐手指向下点了点,意思是下属谈。
“我一向认为,只窝在书斋里,是做不成真学问的。咱们合作意向不用谈了,我同意合作。那些细节、框架,交给专家们去谈吧。钱省长,如果您同意,就请发正式公函来,我会让姚述老师带队去的。”
“花主任,你不去吗?”
“我是研究佛道哲学的,你让我去佛寺道观里游逛行,让我指点江山,那可不行喽。”
“哈哈哈,明白了。那好,先让他们谈着,等签字时,咱们俩同签。”
钱德沐是封疆大吏里的少壮派,办事雷厉风行。他当着花熇嫣的面,叫过来杜秘书,要求杜秘书抓紧起草一份邀请函,让省府办发给智库中心,邀请他们来湘湖考察、并商谈合作事宜。杜秘书问了几个要点后,很快草就一份邀请函,请钱德沐过目。
钱德沐看了后,点头说:“很好,马上传给省办,让他们盖章发给智库中心。最迟,明天早上发过去。”
杜秘书说:“现在还不到五点,今天下班前,让他们发过去。”
“好,去办吧。尽快敲定考察团去我们那的时间,越早成行越好,咱们要好好的准备,精心接待。”
花熇嫣告辞要走,钱德沐说:“熇嫣,你等等,我老妹和妹夫还没出来。你的诊费还没给。”
花熇嫣眨眨眼,笑眯眯地说:“我得早些回单位,等着来自湘湖的邀请函呀。”
美女媚眼半弯,露出迫不及待地表情,钱德沐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心想:这个花熇嫣真是个妙人哩。
花熇嫣开着玩笑,脚步并不慢,她拉开房门,来到院子里。一阵秋风吹过,十几片红叶,从树上落下来,洒在花熇嫣的白衣服上。为她的素雅气质,平添几分鲜艳。
钱怡然和黄镇疆从后面出来,钱怡然手里提着一个路易斯威登坤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装了不少的好东西。
夫妻俩在后面商量给花熇嫣多少钱时,起了争执,所以出来晚了一些。
黄镇疆要多给,钱怡然不同意。她的意思很明确,花熇嫣不像是出身豪富之家,有个一百万就打发了,如果给多了,反而坏事。像她这种身怀异术的奇女子,最好是少接触。如果给多了,反而让她起了觊觎之心。
显然,札幌执行,芦屋信之介的障眼法,令钱怡然心生恐惧。而花熇嫣治黄澄的老伤,竟然能当场痊愈,好像是打游戏里的主角满血复活一样。钱怡然高兴欣喜之余,莫名的担忧害怕起来。当问起诊费时,花熇嫣越不出价,钱怡然的心里越慌,她担心花熇嫣惦记上了她家的亿万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