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三人傻掉了:衣服不用动手,莫名奇妙地脱掉了,真是咄咄怪事。诸明明是做导游的,走南闯北,知道不少奇闻怪事,依然惊骇不已,吓得他捂紧了衣服:“美女脱衣法,你会美女脱衣法?不对,不像,那种美女脱衣法是美女自己脱衣。”
老时上身的肤色还挺白,别看人很瘦,脱了衣服,浑身都是腱子肉。一看虬结的肌肉,就是一位经常锻炼的练家子。不过,老时的前胸、腹部、双臂都没有桃花印。
老时把双臂一张:“看清楚了,老子没有桃花印。诸明明,你要替我作证。”
“嗯,你是清白的。好了,熇嫣,晓珊,事情搞清楚了,就此打住吧。麻烦晓珊,你把车挪挪。”
花熇嫣哼了一声:“哼,挪车不急。老时,你把后背让大家瞧一瞧。如果没有桃花印,我向你赔礼道歉。”
司机老时冷笑着:“好,你说话算话。你们都来看。”他一转身,把后背转向花熇嫣等人。
从他的两肩后,到他的腰椎两侧,直到腰带一圈,粉桃花、赤桃花、紫桃花,花花重叠,朵朵交映生辉,简直就是桃花开满畅春园。
夏晓珊、诸明明被老时满后背的桃花印,晃得眼花缭乱。花熇嫣也有点小意外,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桃花印,比车身上的还要多的多。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老时以为三人理屈词穷了,他哈哈一笑:“我这个人大度的很,我不追究你们诽谤我,但是这位女士要向我道歉。当着全旅游团的人,公开向我道歉。”
诸明明抢在花熇嫣前,大声提醒他:“老时,你后背上全是桃花印,和车身上一模一样的桃花印。你解释解释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我身上绝不可能有桃花印。我昨晚泡了一个多钟头的温泉,什么样的桃花印泡不去!”他刚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其实说漏嘴也无所谓了,诸明明已经拍了一张照给他看。当老时看到后背都是桃花印时,脸色比刚刚冒芽的桃叶还要绿。他一只手高抬起来,另一只手掰着腰脊的皮肤,竭力扭头,斜着眼、歪着嘴去看。
果然,桃花叠印,缀满腰间。
老时心想:到了此时,抵赖无益,不如以静制动,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就凭后背的桃花印,也定不了我的罪。你能奈我何?
老时扭转身子,两眼盯着花熇嫣,似乎在等她发落。花熇嫣淡然看着他,没有说话。
诸明明还要为老时开脱:“熇嫣,老时身上有桃花纹身,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这话还意在提醒老时——不要认栽。
老时心领神会,他眼中的凶光渐渐暗淡下去,换了一种无所谓的表情。
花熇嫣说:“老时,念你一时糊涂,起了贪念,并非蓄谋。我想饶了你。不仅饶了你,只要你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要隐瞒。我便帮你治好桃花印。”
老时摇摇头,拿过衣服,不慌不忙地穿衣服。他笑着说:“桃花印有就有呗,省了纹身钱。昨晚我除了泡温泉、睡觉,别的什么也没干。”
“本来想救你的。好吧,你莫要后悔,等到桃花印溃烂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走吧,我们挪车。”
夏晓珊呆呆地问:“就这么放他走?”
“嗯,道不远人,他自己不受教,咱们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留下他没有意义。让他走。”
诸明明和老时下了路虎车,夏晓珊随即点火启动车辆。诸明明站在车侧,拼命向晓珊挥手。夏晓珊放下车窗:“明哥,有什么事吗?”
“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啊。”
“打电话干啥,请我吃大餐?”
“今晚不行,明天吧,晚上电话再定。”
“哈哈哈,我晚上睡得早,不一定接电话的,再见。”
夏晓珊驱车离开车位后,她就开了腔:“熇嫣,那个老时身上的桃花印与车上的一模一样,这里面肯定有事。你为何让他离开,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只靠桃花印,证明不了什么。唉,是我考虑简单了,没想到还有冥顽不化到不可救药地步的人。让他自作自受。”
“熇嫣,诸明明是不是有意帮他掩盖?”
“当然,换你是诸导,你也会帮着老时掩盖。那边马远超生死未卜,这边司机再被当小偷捉了,那么诸导以后也甭想在旅游圈里混了。”
“啊,你说的有道理。人心难测啊,表面上看,诸明明阳光帅朗,实际上这么多鬼心眼、小算计。”
花熇嫣心说:诸明明何止是鬼心眼、小算计,他竟然知道美女脱衣法,他心底不善呀。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只是猜测,别告诉晓珊,免得她烦。
夏晓珊在车群里兜了半圈后,出了停车场,来到酒店的大堂前。
“下车,找酒店经理理论去,让他们包赔车损。”
“走吧,让他们赔,没希望的。”
“这事不能算完。我们只要找经理,先拿到昨晚入酒店门口的证据就行。那时候我们的车漆完好无损,一朵桃花也没有。然后,就可以索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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