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叶先生,我学过一些推拿手法,配合私汤温疗,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川岛凉赖低垂着头,恰到好处的露出微红的脖颈和粉嫩的脸颊。
“可以,只做推拿就行了。”
叶士钊点点头,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再加上前天晚上实实在在帮杨光荣做了一天苦力,的确是全身酸疼,很是疲惫,能泡个温泉,做个推拿自然再好不过了。
“愿意为叶先生效劳。”
川岛凉赖眼神闪了闪,顺从的躬了躬身,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川岛凉赖定的是安蔓酒店最好的私汤。
池子不大,四周却高低错落,种了不少文竹、菊花之类,将整个池子布置得风雅无比,又同时兼顾了私密性。
不过,叶士钊一转进池子,看着池子边盛放的菊花不由愣了愣……
这个年代,显然菊花还只是菊花,所以,温泉池子周围依然有人选用菊花布景。
年代再往后,菊花就不只是菊花了……
自然也没有人再用菊花做温泉池子周围布景了。
或许是见到叶士钊盯着菊花发呆,正在池子边盘发的川岛凉赖便特意挑了一朵开得最盛的别在发髻上。
青丝如瀑,菊花正艳,再加上在升腾的热气里若隐若现的赛雪的肌肤,本应是一副绝美的汤浴图,可已经被后世带歪了的叶士钊却只是无奈的摇头,实在无福消受:
“把花取了吧。”
“叶先生不喜欢菊花?”
川岛凉赖颇有些诧异。
“倒也说不上不喜欢。”
叶士钊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有点无从说起。
但有这句话显然足够了,一个有手段的女人,绝对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顺从,所以,川岛凉赖顺从的摘掉了头发上的菊花,而后便来到叶士钊身边:
“我给叶先生推拿吧……”
日式推拿讲究的是以按压为主,作用于深层的肌肉和动脉,以达到调节气血的效果。
川岛凉赖的手指很柔软,但手法的确不错,指压的渗透力很强,每一次按压都能有效的把压力输送到深层肌肉和动脉的位置,而浅层肌群和皮肤又不会有太明显的痛感。
这样的手法是需要经过志业的练习才能达到的。
叶士钊微微点了点头,对川岛凉赖的服务很是满意,于是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温泉池边上,任由川岛凉赖将身体的酸疼和疲惫一点点的挤出来。
“叶先生是川岛见过的,最有气概的男人了……”
“上次龙国一别,川岛对叶先生很是挂念……”
随一边推拿,川岛凉赖一边低声的述说着自己对叶士钊的仰慕,柔软的声线和平日的精明干练截然不同,像是温泉池上摇曳的波光一般从叶士钊耳边滑过……
随着和叶士钊越来越贴近,川岛凉赖也有些悸动。
她当然知道给叶士钊安排私汤并亲自给叶士钊推拿意味着什么。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不论是上一次和叶士钊共事,还是这次再见叶士钊,她很明白,叶士钊就是那棵可以让她攀援的大树!虽然遗憾叶士钊已经结婚生子,但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最终目的,所以,她可以无条件接受,并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野心付之于行动。
然而,就在她贴上叶士钊的背,一双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时,叶士钊冷冷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说过,只推拿就好。”
叶士钊转过身,冷冷的看向她,眼神之中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叶先生,我……”
原本因为疼痛而挣扎的川岛凉赖在看到叶士钊眼底嘲讽的那一刻,猛然清醒过来,叶士钊根本就是故意的!
所以,接受自己的邀请,接受自己的服务,只是为了敲打自己……
得到这样的结论,川岛凉赖有一瞬间的无力感!
上次送家居就让她明白,叶士钊虽然爱财却取之有道,而现在,叶士钊欣赏她的美丽,却同样也止乎于礼……这样能够绝对自己约束自己行为的人,显然是十分恐怖的,至少,不是她能轻易能够拿捏的!
“我只需要听话的下属。我的下属,只需要百分之百的执行力就行。”
“多一分,少一分,都会被弃用!”
叶士钊不理会川岛凉赖的愕然,说完,甩开她的手,便直接往池子外走去。
“叶先生,我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川岛凉赖的手被叶士钊抓得很疼,但被叶士钊像垃圾一样扔开的时候却让她更加害怕。
如果此时叶士钊从她这里离开,这趟东京之行,陪在叶士钊身边的人必然会是京田次郞,上次东京日报受到严重打击,这才让川岛凉赖所在的经日新闻有了与其一决高下的机会。
这次叶士钊来日本,就被川岛凉赖当成能胜过东京日报的绝佳如果这时候让叶士钊离开,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废了!
重要的是,或许,经日新闻就再也没有和东京日报一决高下的机会了!
所以,川岛凉赖几乎没有迟疑的冲上前,跪伏在了叶士钊面前:
“叶先生,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