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酸痛回到宅邸,薛辰一进门,就见夏南的鞋子整齐的摆在门边。自夏南道幼儿园居住之后,他已许久没有回到宅子来,今日突然就回来了,却没给他等门,自主跑的不见人影,薛辰想着就是满腔的疑惑,不知夏南有何意图。
“你们夫人呢?”见到迎上来的佣人,薛辰问道。
年轻的男佣接下他的外套后,便慎重的道:“夫人正在卫浴间洗澡呢,他准备些夜宵要给主人,就摆在饭厅的餐桌上,说是忙得这么晚才归来,怕主人您肚子饿着。”
“恩。”薛辰点点头,他摆手要佣人退下,自己松了松衣领,便往饭厅走去。
饭厅里狭长的桌上,摆着盘精致的千层蛋糕,一旁还用高脚杯盛着红酒,红酒是从地下的酒窖拿出来的,至于千层蛋糕则是夏南的手艺。兴许是幼儿园老师的关系,夏南很能制作甜点。
虽然摆放美观的夜宵看来相当诱人,但薛辰却迟迟不敢动手。他眉头皱着,满脑子都在猜测夏南有何意图,但却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也不能怪薛大将军太过多疑,毕竟在他心里,夏南就是个鬼灵精怪的浑小子,而且功利主义的很,会让他洗手作羹汤,肯定是想象自己图点东西。
拿起桌上的小叉把玩着,薛辰踌躇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反正对方是自己的妻子,就算再有所求,也大抵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本就宠他,对方就算不玩花样,熬到最后他也一样会答应,既然如此,那他倒想看看有所求时的夏南会干出什么奇葩事来。
想着,便切下一块千层蛋糕的边角,狠狠的塞进嘴里。
其实在吃下头一口的时候,薛辰就知道他被下药了。
不过夏南似乎低估了他对药性的抵抗力,所以用的只是一般的剂量。像这种对付普通人的程度,在他身上大约只会发挥三分之一,因此纵使红酒和蛋糕里都被下了可观的春/药,却没能夺去薛辰的意志,他还是相当清醒,唯一无法抗衡的是因药性而开始发热的身体,以及逐渐无法控制的下半身。
察觉自己身上的变化,薛辰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但他并不否认心中的期待,这举动就像是夏南的邀请,看来无论夏南有何要求,今晚他都能先饱餐一顿。想到这儿,他觉得耳根子有些烫,心跳也砰砰的加快起来。
他脚步仍算稳健的走上楼,一进主卧房里,便听卫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但水声却很单一,丝毫没有冲到身体上胡乱飞溅的杂响,也就是说夏南只是任着水流,却没在洗澡,恐怕实际上正在浴室里干别的事。
薛辰脑补了下画面,瞬间脸色有些红,被军裤及内裤紧勒着的下/身也胀疼起来。他本要干脆将碍事的衣服给脱了,但又一心想见识夏南的做法,于是决定将计就计,倒在床上便装睡了起来。
夏南在卫浴间里便听见开门声,他有吩咐佣人今晚不必进主卧来服侍,也就是说薛辰已经从军部回来了。
薛辰究竟吃了桌上的夜宵没有,现在又是什么个样子?夏南越想越是激动,随意将条白色浴巾染到肩膀上,身体也没擦干,便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所行之处被夏南身上的水弄的湿漉漉的,明明是一片狼狈,但搭上夏南这一/丝/不/挂的模样,竟意外显得有些淫/糜。
他来到俩人平时睡觉的床铺边,就见薛辰脸色微红的倒卧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则挂在床外,他军服没换下来,只解了最上头的那颗扣子,额发凌乱,眉宇间带着皱褶,就像在抵抗什么要命的东西。
夏南心底暗自偷笑,丢了浴巾,随手便搭上件摆在梳妆椅上的衬衣,那衬衣他起先就在那儿放好,是从薛辰的衣柜里给拿出来的,由于是薛辰的尺寸,穿在夏南身上嫌大了点,夏南扣子也没扣,任凭它敞开着,裸/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紧实的腰腹,以及一双漂亮的大长腿,腿间已微微有着勃/发的趋势,整个画面看来色/情十足,只可惜薛辰紧闭着双眼,所以什么都看不见。
这让夏南有些失望,不过大约是药物所为,把人叫起来就得了。他在床缘坐下,伸手拍了拍薛辰的脸。
“喂…薛辰,你醒醒。赶紧把衣服给换了,要不会生病的。”他刻意压低嗓音,在男人的耳边说着,说完话还不忘舔舔男人的耳廓,薛辰本就在装晕装睡,被他这么招惹,浑身一阵,当场睁开眼来。
入眼就见夏南那身衣装不整的打扮,薛辰觉得鼻腔里有些热,要不是他是个定性很足的人,只怕当场鼻血流的成河。
夏南既发动攻势,薛辰也就顺着他的意接招,他抬手抚上夏南的脸颊,大涨滑过他的下巴,手指还不忘在他的唇上停留,半天才说了句话。
“你洗好了?那么该我去洗洗。”说着,便撑起手臂就要起身。
这话简直令夏南傻眼了,什么叫该我去洗洗?
难道春/药对他没有作用,他这身骚样也激不起他的兴致?要不怎还会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
想自己为了实行计划,一连串干了这么多没羞没臊的事,薛辰居然不为所动,夏南一瞬间整张脸都红透了,连带一股怒气涌上来,他一把揪住薛辰的衣领就道:“不必洗,我就爱你身上的汗味。”接着朝着薛辰的颈肩便啃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