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调料浓香味如同一股洪流般席卷而来,瞬间充斥着整个海城县。
人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走出家门,相互交谈着涌向衙门口。
随着距离衙门口越来越近,那股诱人的香气愈发浓烈,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让人情不自禁地流下口水。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牛油味,与花椒等工业品调料的香辣气息相互交融,形成一种独特而诱人的味道。
这种美妙的组合对于如今的海城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许多本地人抵挡不住美食的魅力,纷纷回家取出自家的锅碗瓢盆,加入到排队的人群中。
彪哥并没有驱赶这些人,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这种食物能够在这里成功销售,或许会成为一项成本极低的好生意,可以帮自己挽回一些损失。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当当地人品尝到这份所谓的“部队火锅”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锅里不仅有油和白米饭,居然还有大片的猪肉,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鲜美的鱼肉。这样丰盛的饭菜立即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
“俊生,你说我开个餐馆怎么样?咱们就销售这部队火锅。”
“彪哥,刚刚我也看了一下里面的食材,这里面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我估计整个县城没几个人能吃的起这餐食的。”
“成本不用考虑,咱着怎么销售估计都赔不了本,你看着卖就行,咱们拿这些收入至少可以作为还债的噱头,至少那帮债主看到我们在做事有还债的样子,他们就不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不是?”
周俊生点点头表示赞同,拉着彪哥走到一边说道。
“军营和这些难民的想办法安置了,原来老军营的房子破损严重,还有这些闯关东的难民估计会越来越多,还有多半年就要入冬了,关外的冬天不好过。再有,哥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弄来的那么多盐,你看能不能再弄点来。”
“盐?”
周俊生点点头继续说道。
“就是食盐,最近食盐的价钱节节攀升,整个海城现在都要吃不起盐了。”
“怎么会?海城距离海边不远啊,这吃盐?”
“哎。。。我来到这边才知道这官盐铺子基本都荒废了,整个海城就剩下一些私盐铺子,而现在朝廷弄的那个厘金实在是哎。。。”
话说这厘金啊,实际上就是朝廷设立的一种过路费。到了清朝末年,厘金制度极为盛行,根据路程长短分为十里厘金和五里厘金等不同等级。
无论是谁经过,都必须缴纳一定的费用。这导致了各种民用物资的价格飞涨,像食盐这样的生活必需品更是涨价数倍之多。
而此时的东北地区局势混乱不堪,大部分官方管理的官盐无人问津,反而是那些盐贩子在从事这个行业,使得地方财政陷入崩溃,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更为离谱的是,如今县城之外的一些地方,真正掌权的往往是各地的土匪头子。这些土匪与当地设卡收税的官兵们勾结在一起,共同谋取私利。
因此,那些做买卖的商人们每走一段路,都要向沿途的各方势力进贡讨好,以免遭遇不测。
“哎。。。”
彪哥感觉自己过上那种没羞没臊的日子还是任重道远啊,其实现在他也可以去刮地皮,薅羊毛,但是他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刮地皮也只能刮那些穷b,刮不刮地皮意义不大。
就连傻子都知道,猪只有养肥了才能杀,他现在也只能慢慢养猪。
带着周俊生穿过拥挤的人潮,终于来到了巡捕房门口。还没等踏进房门,一股浓郁的部队火锅味道便扑鼻而来。
顺着香味望去,好家伙!几乎每个巡捕手里都捧着一只瓷碗,正狼吞虎咽地享受着呢!穿过正门,一眼就看到了郝明义。这家伙也不例外,正捧着一个巨大的海碗,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着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郝明义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沉浸在一种无比幸福的状态中,尽情感受着那股麻辣所带来的极致快感。
说实在的,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嗑了药没什么两样。一见到彪哥走进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海碗,赞叹道:
“彪哥,您在那学的这部队火锅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以前我也曾去过省城,在那里下过馆子,但从来没有尝到过如此美味的佳肴。省城的那些饭菜跟您的手艺相比,简直差得太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对刚才的美食回味无穷。彪哥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
毕竟,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美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道,
“哈哈,哪里哪里,大家喜欢吃就好。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们做点别的好吃的。”
说完,他拍了拍郝明义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继续说道。
“这东西少吃点,对身体不好,能不吃尽量不吃。”
“怎么?”
“没事,过来跟你商量点事。”
然后彪哥就把过几天要挖河沙、捞沙金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郝明义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