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带着跟班,交了两枚沉甸甸的大子铜板后,顺利地踏进了内城。
要说起这老北京城内城与外城最大的差别,还真就在这路面上。
您可千万别小瞧了它!老北京城的外城路面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似乎从未有人想过去修补一下。
相比之下,内城则完全不同。这里的路面整整齐齐,铺满了光滑平整的青石砖,走在上面让人不禁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顺畅。
没过多久,彪哥便来到一家售卖洋货的铺子前。他静静地站在名为“七宝斋”的店门口,没有丝毫举动。然而,眼尖的店小二早已隔着很远就注意到彪哥二人,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与此同时,彪哥身旁那位来自地煞帮、专门被指派给彪哥引路的随从,则毫不犹豫地先行一步踏入店铺,开始与店小二攀谈起来。这种情景在老北京可是相当常见,可以说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通常情况下,东家们只会彼此交流,而店小二之类的角色则只能与随从打交道。这便是老北京传承下来的一种独特风俗习惯。
很快七宝斋的东家就满面春风走了出来,看到彪哥更是满眼含笑,上来就先打了一尖,当然彪哥也不含糊,也跟着双腿委曲手指轻微触摸自己的鞋面打了一个标准的尖,随着二人起身俩人面对面又是一阵阵的抱拳。
“贵客啊贵客,里面请。”
“请。”
彪哥随着老板走进后堂之中,看到正中两把太师椅,彪哥有点懵,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和气的老板,他也有点无所适从,当初他电视剧也没少看,但是究竟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坐的他还从来没研究过,但他知道,清朝的人都特别讲究礼节,索性他就微笑着站在大堂之上。
“贵客还请上座。”
彪哥笑着点点头,顺着门店老板的手指向直接来到了右边,转身缓缓坐下,很快两盏香茶就被丫鬟端了上来,学着当初电视剧的样子彪哥拿起茶杯底座来到面前,拿起茶杯盖抹了抹先是闻下然后慢慢喝上一小口。
“好茶。”
看彪哥喝的高兴,店老板也是微笑着点点头喝了一口,可想而知彪哥懂个屁喝茶啊,他这些都是跟电视剧上学的,那好像什么来的,对就是雍正王朝,他这两天晚上可是把一部电视剧都看了。
“额。。。不知,贵客是哪里人士?此次进京又为何啊?。。。。”
彪哥可不想和这个人继续磨叽下去,于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手边一只夹着的手提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并将其稳稳地放置在桌面之上。
毫无疑问,这块怀表所散发出的魅力远远超过任何言语所能描述的范畴,店老板见状立刻停下了原本滔滔不绝的话语,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副眼镜和一个放大镜,如获至宝般地抓起怀表,仔细端详起来。
“啧、啧、啧……”伴随着一声声惊叹与惋惜之声,店老板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真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好表啊!无论是它的制作工艺还是精美的外观设计,都堪称一流水准!快快快,去拿块白布和副手套过来给我。”
待到店小二将所需物品送至眼前后,店老板先是戴上手套,然后才轻柔而又谨慎地揭开怀表的表皮。
就在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怀表的表皮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有力地弹开,瞬间引发一阵惊呼声浪。众人定睛观瞧,但见透过透明的玻璃罩,可以清晰地看见隐藏于一层薄如蝉翼的蒙皮下的整块机械结构——那些不停转动的精密齿轮相互连接,共同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制表匠巧夺天工的技艺。
待店老板端详半晌才依依不舍放下手中怀表看向彪哥问道。
“请问先生您这是?”
“瑞士最新产品,老板你行家一看就应该知道几斤几两,别的不多说我这边有长期货源,你看这个你是打算怎么个合作法?”
七宝斋老板手指在不断敲击着茶几的桌面,彪哥也不着急他对自己手中的怀表那是绝对有自信,虽然都是一些天津白沟的小厂产品,但糊弄这个年代人够了,开玩笑呢,这东西相差一百年,这怀表要做的比一百年前还差,那些个白沟小厂的假表贩子直接撞死算了。
店老板考虑了一会才说道,“彪哥是吧,哈哈哈,也不知道你的名号,但看你这气质,啧啧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跟您一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模样,别说那些洋人了,估计彪哥这路子走的也是一个字,那就是深,老儿我在这一行干了半辈子,虽说没什么大的名气,但就您这货,老儿是绝无见过,你看彪哥是否把您那剩下的怀表也让老儿开开眼?”
“他妈的跟你说话真费劲。”
听了老半天,彪哥终于弄清楚了店老板的意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可从未碰到过如此磨蹭的人,如果换成是古人个个都像眼前这位一样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从背后抽出那把锋利无比的西瓜刀,一刀将对方砍倒在地!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彪哥把手提包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并用力拍打了几下。
“随便看吧!这里面一共有二十三块表,你要是看得顺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