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抒听了这话,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虽然心里很是不爽,可是面上还得忍着,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五郎,你真的是冤枉我了,天地良心,这些全都是无稽之谈。”面对张衡的指责,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装?都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和我装?那行,既然你崔都虞侯不知道,那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伱。”
“昨天下午,从齐中丞家里来了一个下人,他在你的书房里待了足足一刻钟,这件事儿你怎么解释啊?”张衡道
听了这话的崔抒顿时脸色一变,虽然他早就猜到了,张衡这次来,可能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
张衡竟然连齐家的人,在自己书房里待了多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背后代表着的是什么,这让他怎能不后怕?
毕竟能知道这一点的,那都是自己身边的心腹,而就是这样,这消息竟然都泄露出去了。
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若是这次不能让张衡满意的话,那只怕今后,自己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了。
“五郎,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齐牡那个老匹夫确实是让人找过我,但是我没有搭理他,真的没有搭理他。”崔抒赶忙道
“哼,最好是这样,老崔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我大伯他们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在我这,你最好小心点。”
“这次在杭州,是因为你,我才会插手那郑青田的事情,这才惹上了萧钦言,那都是为了帮你!”
“你现在想要临阵倒戈去帮齐牡,姥姥!我告诉你姓崔的,今天是我
“再有下一次,你以后睡觉就睁眼睛睡吧!”张衡大怒道
“啊,是是是,五爷您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猪油蒙了心,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跟齐牡划清界限,今后绝不再来往了。”崔抒道
“哼,最好是这样,得了,这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张衡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去。
崔抒见状,自然是满面笑容的跟着,一直把人送出了自家府邸后。这次回身往回走,这时候的崔抒,脸色异常的难看。
等到回了自己的书房后,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书房里的东西就遭了殃,等到他发泄完了之后,书房里也没什么能用的东西了。
此时的崔抒,一脸的颓废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张衡这边前脚刚离开,后脚消息就传开了,其实早在张衡刚进去的时候,这消息就已经散出去了,只不过没那么快罢了。
而到了这时候,该知道的就都已经知道了,就好比此时的齐牡。
“杨兄,看来崔抒今后是不能用了,皇城司那边,还要你想想办法才行。”齐牡神色不渝的道
“我说齐中丞,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不用崔抒你用谁啊?你去皇城司要人,总得去个有身份的吧?”
“他崔抒要是不去的话,难道让我亲自去不成?”杨成道
“杨指使,老夫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张家这个阵势,摆明了是把这层窗户纸给挑破了,这时候咱们要是还不识趣?”
“那到时候咱们可就要腹背受敌了,杨指使,杨兄,您就辛苦一趟,去皇城司把人提出来如何?”齐牡劝道
“哼,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若是我亲自去的话,那本来没什么事儿,也会变成大事儿。”
“所以要我说,你还不如干脆点,直接让那顾千帆放人,毕竟他可是你一手送进皇城司的,历来最听你的话。”杨成道
“杨兄,这事情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顾千帆那边不能这么用。如今萧钦言进京了,到时候他难免要见儿子?”
“你说到时候咱们要是?那岂不更好?若是提前把顾千帆用在这,那岂不是浪费了吗?”齐牡解释道
“这,那成吧,那我就亲自去试试吧,不过能不能成,那我可不就不知道了,万一要是不行的话,那你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齐兄,有的时候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你是怎么想到,用儿子去对付亲爹的,这样还真是一招妙棋。”杨成笑着道
听了这话的齐牡,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因为这明显,是杨成在挤兑自己,所以他也没有搭茬。
而是继续道“杨兄,既然这事情已经说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杨成也知道,齐牡这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不过那又如何,自己堂堂的殿前司指挥使,难道还怕了区区一个御史中丞不成?
看着齐牡离去的背影。杨成的嘴角闪过一丝嘲讽,就这也配称作读书人?我呸,要不是因为殿下的话,谁愿意跟这小人有牵扯!
而此时的齐牡,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轿子里,从杨成那憋了一肚子气的他,此时是愁容满面。
毕竟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张家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窗户纸给捅破,这让他一时间没了办法。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杨成亲自出面,一定会引起官家不满,到时候自己这边行事会越发困难。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之前柯政被废那么好的机会,自己硬是没有抓住,反而被萧钦言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