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s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坐落在市中心附近的丛林中,这是一座现代风格的高层建筑,笔直的线条,银色的钢窗,非常的简洁大方。
年轻漂亮的前台小姐无聊的站在柜台前抠手机。
萧泽溢走过去问她:“你好,请问乔松律师在吗?”
低沉的声音淳厚得很好听,很an,声控的前台小姐关掉手机抬头看他,这一看便愣住了。
哎哟喂,这个人的颜值和声音的好听程度成正比啊,不是声骗耶,真不容易!
前台小姐连忙止住内心的荡漾,有些结巴的问他:“有……预约吗?”
“嗯,早上九点的预约。”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记录:“萧先生,我们乔律师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十年前的竞争对手,如今狭路相逢,想不激动都难。
乔松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高大得有些盛气凌人的男人,寒暄道:“好久不见啊老同学,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一样的帅气,一样的死性不改,一样的薄情。
萧泽溢将自己陷进沙发里,有些懒散的看着他:“你倒是变了。”
乔松绕有兴趣的倾过身问他:“哦,哪里变了?”
“话太多。”
乔松:“……”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萧泽溢叹了一口气:“我这里有一个案件,想请你帮忙。”
乔松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给搞砸了?”
萧泽溢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直起身从头到脚将乔松审视了一遍:“本市所有的律师加起来都不及你毒舌,做人要有自信,乔律师不必妄自菲薄。”
在大学时代,他可是亲眼看着乔松在一个辩论会上将反方说得落荒而逃,尖酸刻薄得让整个法学系的学生闻风丧胆,以至于对方每每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
高中三年的同学,大学四年的室友,对方是什么心性,彼此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乔松不高兴了,心想,我毒舌还不是受你影响的?你倒是闷骚的很,将自己隐藏得完美无缺,独留我一身戾气,干起了律师这个行当。
乔松有些郁闷的啜了一口咖啡,仔细翻看萧泽溢带来的资料。
萧泽溢也不着急,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等他把资料看完。
乔松翻到被告人资料那一页的时候,手明显的停顿下来,他眯起眼,仿佛窥探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心里的小人跳得可欢快了。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萧泽溢一眼,语调微微上升,带着挪移的口气:“喔~我说几年不见,你怎么突然就爱多管闲事了呢,原来是这棵万年铁树要开花了,而且开的还是桃花。”
想当年,他们还在读高三的时候,整个毕业班的女生有一大半据说能看着萧泽溢的背影花痴整个青春,有些女孩子还将他当成了自己努力复习的动力,拼了命的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
结果是,整所学校就他和萧泽溢分数差不多的报了同一所大学,真是造化弄人啊!
乔松拿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这个女运动员长得真漂亮,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当今红得发紫且没动过刀的女星里边能好看过她的应该不超过三个吧?”
萧泽溢的内心毫无波澜:“当然,她就算不当明星也可以非常的耀眼。”
乔松啧啧道:“被你看上的人可真倒霉!”
萧泽溢不可置否:“能被她看上的人很幸福。”
乔松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哎哟喂,这还没在一起呢就护上了,一直以为你是个薄情的品酒师,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护妻狂魔!看来这官司要是打不赢,萧大品酒师可要怨我一辈子喽!”
萧泽溢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多谢夸奖。”
乔松有些无语,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夸你了?
他将手中的资料叠整齐,放进文件夹中,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周菲玉流产已经成为事实,人证不站在我们这边,物证也没有,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
他用了“我们”这个词,就说明他已经愿意接下这个案件了。
萧泽溢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谢谢。”
他们需要一个物证,具有决定性的物证。
中午吃过饭,他们一起开车来到诗涣她们的公寓楼下。
现在是午休时间,楼下并没有什么人,地上那滩血迹已经被打扫的阿姨给清理过了,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有没有安监控器,一目了然,萧泽溢和乔松又将一层的外楼道仔细检查了一遍,情况和诗涣描述的一样,确实没有装监控器。
他们两同时叹了一口气,今天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他们走回车旁,乔松突然有些兴奋的拍了拍萧泽溢的肩膀,指着路对面的组团公寓楼对他说:“我们还有机会!”
对面的组团公寓楼和诗涣她们公寓楼之间只隔了一条十几米左右的车行道和不太宽的宅间绿化。
有两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爷坐在楼下的石桌边下象棋,乔松走过去和他们闲聊:“大伯象棋下得不错哈!”
老大爷头都没抬:“嘿,我们就是无聊,下着玩呢,哪里像你们年轻人啊,娱乐活动那么多。”
乔松将周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