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怎么昏昏暗暗的。卡尔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大海上,随着海水的波动跟着浮沉。
“小奈哲尔快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小奈哲尔,这是谁?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卡尔皱了皱眉,好困呐,脑袋晕晕的,好想睡觉呀,就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小奈哲尔,我的小伊索,哦,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的希望,愿天佑你成为你父亲那样的绅士。”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它就像一块陨石陨落入那片名为伊索·卡尔的海域,使中央沉睡着领主醒来。
卡尔觉得像有一道闪电劈进了他的大脑,使他痛不欲生。他强忍着疼痛想要醒来,挣扎的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忽然周围亮了起来,一个披着亚麻披肩的女士走了过来,以她为中心,光就越发明亮。卡尔被刺激的眼睛发疼,可他依旧的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因为那是妈妈啊!
只有妈妈才会用家乡特有的嗓音唤他小奈哲尔,也只有妈妈才会把他当做天使珍惜他,呵护他,祈愿上天保佑她。
妈妈——
卡尔喃喃道,他好怕光亮散去,那只是自己的幻影。
“我可爱的孩子呀,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y·r温柔的看向卡尔:“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会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成为一位受人爱戴的绅士。”
她摸着卡尔的柔顺的头发,卡尔张了张口他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说起,在她离开之后自己所遭受的那些苦难。
可是母亲我并没有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也没有成为一位受人爱戴的绅士……我甚至都没有过的很好。
对不起。
卡尔睁眼时早已满脸泪痕,母亲没有责怪他。
没有母亲会责怪自己的孩子。母亲只会怪她自己当时太过于脆弱,没有在卡尔的成长路上为他保驾护航,也没有在卡尔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母亲总是这样的,温柔、善良却又脆弱,像朵娇艳的玫瑰需要细心的呵护。可他从来没有怪过母亲,有哪一个孩子不渴望得到母亲的拥抱呢?
回过神来,肉体的疼痛方法方才开始显现。
头好疼,要爆炸了,嗓子也好疼,好像有锯在割。看来要去艾米丽小姐那一趟了。
“艾米丽你前几天给我研制的那个面膜真好用,我觉得我现在的皮肤亮亮的滑滑的,艾米丽,你可真厉害!”
卡尔推门而入,看见艾玛小姐在病床上坐着,边晃脚边和旁边收拾桌面的医生聊天。
“但是因为你的皮肤本来就很好。”艾米丽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卡尔,“入殓师,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我——”
话还没说完,卡尔就感觉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卡尔,伊索·卡尔”
迷迷糊糊之中,卡尔听见有人在叫他,这个声音好像是约瑟夫先生。
“是先生吗?”
这句话问完,卡尔又陷入了昏迷之中,这次是彻底的昏迷。
嘶——
这是真的疼啊,卡尔晃了晃脑袋,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卢卡的一张帅脸便闯了进来。
“呜呜呜——”卢卡看见他醒来便扑了过来。不过在半途中就被隐士揪住了后衣领拦了下来。
卡尔向隐士投向感激的目光,就他这大病初愈的小身板,卢卡一扑他就可以重开了。
“老沙蝗,你放开我!”
“病人刚醒需要静养。”
……
卡尔看着两人拌嘴,不由得扯了嘴角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一不笑还好,一笑就止不住的咳。
这可把卢卡吓得也顾不上跟隐士吵架了,忙过来照看卡尔。
“你们怎么来了?”好不容易止咳后,卡尔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惑。
“你还好意思说,都快吓死我们了。”卢卡双手抱胸皱眉道,“你当时倒在门口就直接昏厥过去了,可把艾米丽与艾玛吓了一跳。艾米丽。把你体温量了一下,都烧到41度了,幸好你来的快,不然都烧傻了。”
“给你降温后,艾米丽就打电话把我跟摄影师叫了过来。”
卢卡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表情是不情不愿的。
啊,约瑟夫先生也在吗?卡尔这才看见一直被他忽视的角落,约瑟夫安静的看着他们。
在看到卡尔将视线投过来之后,他冲卡尔笑了笑。
“卡尔,卡尔,你的烧不是退下去了吗?怎么现在脸又红了呀?”
“卢卡,话不要这么密。”
“怎么啦?说话也不行了?在床上的时候你不就喜欢听我说话吗?”
“卢卡!”
卡尔看着两人拌嘴,眼睛弯弯的。
“很高兴吗?”
约瑟夫把椅子移到卡尔的病床旁边,并且自觉的从带来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为他削皮。
“嗯,我觉得有时候卢卡就像一只小猫咪,嘴硬心软,娇纵蛮横。”
卡尔将头歪了过来,笑着说道。
卡尔的眼睛亮亮的,像有光一样。约瑟夫的呼吸呼的一滞,可我觉得你更像一只小猫。
一只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