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汉东省的干部都这么没有规矩的吗?竟然敢这么和上官说话?"
全战虞已经失了方寸,连狠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开始扣帽子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当官的?咱们都是国家干部,现在又不是黑社会谈判,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意思吗?"祁同伟本来的性格是不太愿意得罪人的,但现在毕竟全战虞可是想要他一家三口的命,那不翻脸还有什么好说的。
"总之我要求的事情你马上给我解决掉,要不然这个职位你就别干了!让汉东省换人!"全战虞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但他也没什么办法,赵宋的手段既然吓唬不了祁同伟,他就只能以上级的身份压迫了。
祁同伟听到全战虞这么说,反而不急着走了。
虽然这些打手已经让开了一条道路,但是祁同伟还是站在门口,平淡地说道:"我当初从汉东大学毕业,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到了今天,承蒙党和人民看得起,把我放到这个位置上,虽说是领导提拔培养、慧眼识珠,但是我这一路,从孤鹰岭开始,身上不知道进了多少发子弹,有些伤口到现在阴天下雨还隐隐作痛。"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以为只有你们一线工作人员很辛苦吗?领导们也是很辛苦的。"全战虞不知道祁同伟想表达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接下了话茬。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一路走到现在,可以说每天都有人想杀我,我祁同伟能活到今时今日,你以为我靠的是运气吗?"
现在的祁同伟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把全战虞的嚣张气焰打压掉,要不然今天就算自己平安离开,后患也是无穷的。
所以在现在万分危急的时候,祁同伟竟然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只见他轻轻拉下了高启兰抓住自己的手,又走回了房间,走到赵宋的面前。
面对赵宋不解的眼神,祁同伟冷笑一声,抡起右手"啪啪"给了赵宋两个大耳光,趁着赵宋被打蒙的当时,又抓着赵宋的后颈,一个高位膝撞,将膝盖狠狠的怼进了赵宋的面门。
只是这一下,赵宋的鼻涕,眼泪和鼻血顿时迸发出来,染红了自己的衣服。
紧接着,祁同伟拉起来已经晕倒的赵宋,扔给了打手们的头目,这才回头继续盯着全战虞讲话。
"没规矩的人是你,使得这些小瘪三手段,带着这群烂番薯,臭鸟蛋来吓唬我。
你行吗?你就算在帝都也不行啊!
不要以为你到这个位置了,我就不敢动你。
我身上的枪眼早就长好了,你以为我怕多添几个?
今天我要是被你带来的这些小瘪三吓住了,那以后是不是随便一个人带着一群小瘪三上门,说让我办事,我就得办事?"
最后,祁同伟伸出手指,指了一圈周围的打手,喝道:"他们不敢动手,你他妈要是今天真的有种,一定要玩下三滥的手段的话,出去,咱们两个单挑。"
全战虞这下真的被祁同伟吓住了,说一千道一万,祁同伟身上是真的有人命的,他又不是夏曦这种上过战场的,没有见血的胆子。
这时候,赵宋也稍微清醒了一点,躺在头目怀里,不服气的说道:"就算今天我们不敢动你,但是在场这么多人,你以为真的没有为了钱敢铤而走险的吗?你就一个人,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可是他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男服务生就跌跌撞撞的向着房间急奔过来,进门前还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不不不不好了!老板,出事了!"男服务生结结巴巴地汇报起来,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听得赵宋一头雾水。
这时候,赵宋的威风又抖了起来,怒骂道:"像什么样子?有话直说,天塌不下来!"
"是……"服务生被赵宋的语气吓住了,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才踌躇地说道,"会所门口突然来了好多辆警车,我们本想先上去打个招呼,结果一群人直接把门卫给按住了,不由分说地往里闯,不少保安都已经被铐住,蹲在墙角。我见势不妙,这才赶紧来跟您汇报。"
赵宋听到服务生这么说,心下已经明白了八九分,想来肯定是祁同伟刚刚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给自己手下报信了。
这回彻底完了,就算赵宋拼着不要命强留人,也留不住了。
这下还真应了祁同伟刚刚说过的话,如果祁同伟一家三口真有什么闪失,那么祁同伟就可以用平定叛乱的名义,让整个会所不留下一个活口。
"我当什么事呢,看来是我手底下的人来接我了。"祁同伟露出微笑,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高启兰的后背,以示安慰。
接着,祁同伟又朗声道:"看来全委员也没什么话说了,既然不留我吃饭,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全委员若是有什么调研计划,明天和省政法委办公室联系就好,同伟一定认真陪同。"
祁同伟说完,看其他人再也没有敢发声的,便拉着高启兰离开了这栋楼。
楼门前,马天宇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脸上焦急的表情也不是装的,直到看到祁同伟安然无恙的从建筑中出来,眉宇之间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