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委员,既然您坚持,那我们就按您的意思办了。请您放心,汉东省委党校已经收拾干净了,整个7楼楼层都没有外人入住。”田国富说道。
祁同伟也上前一步,补充道:“全委员,汉东是您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又经过一番寒暄,总算一行人将全战虞团队送到了省委党校,分别时间将近十点,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因为一群领导一块散的场,祁同伟也不好去向别处,难得回了趟自己理论上的“家”。
祁同伟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家门,夜色已深,权力的碰撞似乎也随着他的关门声一同被隔绝在了门外。
他也不指望在这破地方能享受一丝家庭的温暖,就准备直接洗漱一番,然后简单对付一觉。
却未曾料到,他刚刚脱鞋,迎接他的竟是妻子梁璐那冰冷的目光和尖酸的嘲讽。
“哟,祁大书记,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您今晚又要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梁璐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火气。
祁同伟闻言,心中的疲惫瞬间也被一股无名火取代。
但是他不想浪费时间跟梁璐掰扯废话,便还是强压下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然:“梁璐,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想跟你吵架,有事明天再说。”
“凭什么明天说?我今天就要你说清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知道你多久没回这个家了吗?你拿我当什么?吉祥物!?还是摆件!?”
“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能不能正常点,别整天像个泼妇一样!”祁同伟还是被勾起了火气。
“为了这个家?”梁璐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为了你的仕途,为了不择手段向上爬,为了你那小三小四小五,为了那些个不清不楚的腌臜狐朋狗友吧!成天不着家,你能有多忙?今天这个局,明天那个会,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哪里发展姨太太呢?!”
祁同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坦白讲,他自觉修养尚可,但梁璐仍旧能轻易使他红温。
只是今天,他没想到梁璐会如此不依不饶,一下没了准备,只能被动防守,“梁璐,你讲点道理吧!我今天很累了,麻烦你把嘴闭上!有火,自己去浇冷水去!”
“道理?你跟我讲道理?”梁璐的声音突然拔高,情绪也激动起来,“你问问你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关心过这个家了?有多久没有陪我说说话了?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当然没有。
这事祁同伟知道,梁璐也知道。
但是夫妻吵架,这种事情坚决不能认,谁认了,谁就在道德制高点上吃亏,那再吵起来弹药威力可就不够了。
“梁璐,我平时也不管你,现在,麻烦你当个正常人,也不要再管教我。我不是你的晚辈,更不是你那课堂上的学生!我看你是课堂上训人训惯了,到我面前抖威风来了,疯了吧你!”祁同伟被梁璐的话刺得心烦意乱,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你!什么东西!祁同伟,你永远是你们村里走不出来的乡巴佬!你爬得再高,也洗不掉你那一身泥味!”
说罢,梁璐立马扭头,单方面宣布了自己的胜利,表明自己已经听不进任何解释。
她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随后传来反锁的声音。
按她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今天准备让祁同伟在沙发上过夜,给这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祁同伟都无语了。
一个泼妇,还养了个小女人性子。
他今天就是拼着影响不好,也得去山水庄园睡觉了。
等祁同伟简单冲洗一番,正准备收拾收拾出门的时候,门铃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
(叮咚~)
“谁啊,这么晚了?”祁同伟心下奇怪,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赵宋。
他站在祁同伟的家门口,一身精心挑选的西装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剪裁合体的衣物似乎想要为他塑造出一个成功商人的形象。
然而,即便是这身价值不菲的行头,也难以完全掩盖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江湖味儿。
神情上,赵宋的脸上虽然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但在这看似恭敬的外表下,却隐藏着难以掩饰的戾气。
祁同伟望着眼前的赵宋,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反感。
他对这种身价不清白的商人是由衷的恶心,而且更不喜欢赵宋身上那股子难以言喻的江湖气,太不入流。
“什么事儿,这个点过来。”祁同伟冷冷地问道。
“祁书记,能不能先让我进去坐坐,门口站半天了,刚刚好像您挺忙,我是听到屋里没动静了,才敢敲门。”赵宋脸上还是挂上了讨好。
祁同伟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宋,勉强忍住不快,保持了一个高级干部基本的素养,“先进来吧,柜子里有一次性脱鞋。”
“哎呦谢谢,谢谢祁书记,这么晚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赵宋一进门就连连道歉,但话锋一转,“不过,我这儿有个事儿,需要您赏个脸,思来想去,还是得跟您当面聊聊。”
祁同伟皱了皱眉,心里头不太乐意这大半夜的谈公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