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枪后,陆寒马上拔出手枪向着沙滩狂奔。
杜伯仲最先反应过来,马上举起手枪,准备射击陆寒。
但是远处的祁同伟早就防着这一手,再次扣动扳机,一枪打掉了杜伯仲手里的手枪,顺便打烂了杜伯仲的后手和小臂。
等陆寒赶到,杜伯仲已经蜷缩在沙滩上,左手扶着自己的断臂,疼的直抽搐。
“刘小兵吗?”陆寒眼见杜伯仲已经没有威胁,便走到刘小兵面前。
此刻的他戴着反恐面罩,上面有着白色骷髅图案的刺绣,在这夜间看上去尤为恐怖。
刘小兵咽了口口水,拼命点了点头,颤抖着说道:“别……别杀我,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很有钱,而且我爹是大官,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陆寒冷冷地看着刘小兵,看到这种草包却有那么好的命,就因为投了个好胎,一出生就拥有了一切;而自己就算已经非常努力,却还是没办法操纵自己的命运,直到遇到祁同伟之后才慢慢好转,顿时邪火直冒。
只见陆寒一巴掌抽到刘小兵脸上,一下给他干懵了。
不过陆寒还没忘记祁同伟的交代,拽着刘小兵的领子给他拉起来,说到:“别废话,现在进那个破屋子,我有话跟你说,敢说一句废话,我就接着抽你。”
陆寒拉着刘小兵离开的同时,祁同伟也赶到了。
此时的杜伯仲已经昏死过去,祁同伟蹲下看了看杜伯仲的伤情,吩咐马天宇道:“指挥指挥,开始行动,你自己亲自带医生进来,有一名匪徒受伤,持续失血。安排在专门病房,找人严加看管,将该人身份保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见他。”
“收到!”
随着马天宇应声,沉寂的夜色被冲天的警笛撕破,无数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海上的偷渡船本想逃跑,结果海面上突然亮起无数海警的灯光,片刻就把偷渡船夹在中间,将其俘虏。
……
刘小兵进到破屋,他踉跄几步,最终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上方摇摇欲坠的天花板。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刘小兵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回想起自己作为省长的儿子,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那些无忧无虑、骄奢淫逸的生活片段,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高档餐厅里的珍馐美味、名牌店里的肆意挥霍、赛车场上的风驰电掣……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曾经的自己,也是那样呼风唤雨,众星捧月呢。
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很快就被现实的残酷所打断。
刘小兵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自己好赌成性,一而再再而三地闯下大祸。
每次当他陷入困境时,都是父亲站出来,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为他擦去身上的污点,用权力与金钱为他铺平道路。但这一次,似乎连父亲也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刘小兵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激父亲多年来的庇护与付出,又怨恨父亲为什么没有更早地制止他的堕落,为什么没有给他更多的钱,让他能摆脱与杜伯仲这样的恶魔之间的纠缠。
“爹,我恨你,要不是你不让我在大陆赌,我也不会去澳门,最后和杜伯仲一起做亡命徒!”
刘小兵本来在喃喃自语,这时突然像是抓住了思想上的救命稻草,好像自己一切的失败都有了宣泄口。
“老不死的!都怪你!都怪你管我!都怪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
“闭嘴!”陆寒不厌其烦,厉声打断了刘小兵的抱怨。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面前这个纨绔废物的脑回路,听到刘小兵临死前的怨天尤人更是烦躁,如果不是祁同伟特地交代过,陆寒甚至不介意自己的枪稍稍“走火”一下。
“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说得出,我爹是刘省长,他什么都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大哥,我给你磕头……”刘小兵现在为了活下去,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往地上一跪,“啪!啪!啪!”地磕起了头。
刘小兵的动作非常实诚,几下就把血磕了出来。
时间紧迫,陆寒也不能任由他闹下去了,干脆又左手拽住刘小兵的衣领,右手抡圆了,几个来回,又抽了刘小兵几个大巴掌,总算让刘小兵安静了下来。
“狗东西,我说,你记,懂了吗?”陆寒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地狱之声。
刘小兵眼见自己可能活下去,连忙点头如捣蒜,拼命回应着陆寒,“我听懂了哥,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稀土项目,是杜伯仲花钱搞定的,和你没关系。”
“是,是,稀土项目,是杜伯仲花钱搞定的,和我没关系。”
见刘小兵很老实的重复了自己的话,陆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伯仲和马国成老早就在香港认识了,一块当过大圈仔,你只是原来和马国成打过交道,跟他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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