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祁同伟,其他时候我不说你,就连刚刚,你都不背人了!我说话了吗!但是你现在出了院,连家门都不进了!还要去胡混!你拿我当什么?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祁同伟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洞,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只等车一就位,就开门下车,临走撂了句话,“别老拿你的那些龌龊心思揣度我,你见过谁去养老院胡混的?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气,老实回家。”
打发了梁璐,祁同伟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不好上门,便停在养老院门口的超市,想挑点东西买了带给陈岩石夫妇。
这不停不知道,一停还真巧,祁同伟正在付钱的时候,就眼看着挂着帝都牌照的一辆黑色行政轿车,旁若无人地开进了养老院。
苦心人,天不负!
陈岩石这次叫祁同伟来吃饭,看样子就是想帮祁同伟牵牵线了!
祁同伟正高兴着,陈海又来了电话。
“喂?我快到了,别催了陈海。”祁同伟还以为陈海催促自己赶紧进院子。
“不是,祁哥,我想让你帮我给老爷子打个招呼,我这边要提审被留置人,过不去了,我自己打电话他肯定得骂我,你帮我请个假啊~”
“行行行,放心吧兄弟,工作重要。”祁同伟把电话一挂,嘴上勾起一抹邪笑。
陈海啊陈海,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你都抓不住,哥哥我就不客气了,你那份好处,我一块收下。
祁同伟脸上挂着排练了无数次的笑容,大包小包地走进了养老院。
远远地,祁同伟就看见了。
果然,一个挺拔伟岸的身影站在陈岩石夫妇面前说着话,时不时还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就是他了。
以后汉东省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棋手,沙瑞金。
没想到在正式上任之前,沙瑞金就提前过来陈岩石家里见面了。
而这,也是陈岩石的一番苦心,算是对祁同伟这么长时间悉心照料巴结的回应。
“不错啊陈老,比李达康那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强多啦!”祁同伟在心里连连对着陈岩石猛赞,表面上则是装作一副谁都不认识的样子,提着东西就走过去了。
“陈老~陈老啊~”隔着大老远,祁同伟就满脸热切与讨好地向陈岩石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同伟找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亲爹呢。
“哎呀同伟啊,我都跟你说了,别让你大包小包的过来,你怎么回事啊!”陈岩石嘴上埋怨着祁同伟,但脸上却笑逐颜开,伸出手把祁同伟送来的礼品接了过去。
沙瑞金眼看这场景,也不搭话,顺手要去接过祁同伟另一只手拿的礼品。
祁同伟现在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表面功夫装的非常到位。
即使祁老厅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激动地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明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老哥你别费劲了,我拿就行,我跟陈老家亲得很,知道放哪。”
“呵,你不少来啊。”沙瑞金打趣道。
祁同伟轻轻点头,面上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来,“陈老这都是老革命了,是该多照顾,这方面,咱们汉东有些缺位;而且我原来和陈海都是哥们,从小一块长大,受足了陈老的恩惠,可以说,陈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半条命都是陈老给的!”
祁同伟脸不红心不跳地拍出了一嘟噜马屁,只因此时此刻,拍陈岩石就是拍沙瑞金!
尤其在佯装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铺天盖地的肉麻马屁盖过去,什么好人都能给你拍懵了。只要能成功的让被拍人以为,即使在外人面前,你也是这么肉麻,以后要办什么事就事半功倍!
说完那些肉麻的话,祁同伟又特意在“被陈老拉扯大”这一点上着重强调了一番,从经历上把自己和沙瑞金拉近了距离。语毕,祁同伟偷偷瞟了眼沙瑞金,看沙瑞金的表情像是十分受用,这才满意的闭上嘴。
陈岩石把礼物放进屋里,又从屋里端了水出来,见祁同伟和沙瑞金搭上了话,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介绍二人,便连忙走上前先让祁同伟把礼物放下,自己对沙瑞金做出了介绍。
“同伟啊,这就是上次给我打电话那个人,沙瑞金。我老战友的遗孤,现在也是个领导干部了,这次说是路过京州来看看我。”陈岩石一本正经的介绍着,算是基本礼貌,主要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沙瑞金要当的是汉东省的省委书记。
“您好您好,老听陈老说起您,我叫祁同伟,是汉东的一个普通干部。”祁同伟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握住沙瑞金的右手摇晃着,形象十分狗腿。
“哎~谦虚了。”沙瑞金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你可不是普通的干部啊,全国都快传遍了,说你是警界楷模,现实战狼,汉东省的守护神啊。”
“嗨呀,你可别夸他了,同伟还年轻,给他夸飘了。”陈岩石喜滋滋地打圆场,明贬实褒,“同伟啊,你身上不是因为要保护群众,和匪徒枪战受伤了吗,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好,我还好,只要汉东的百姓平安,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能燃烧自己为汉东出一份力,也算不辜负国家栽培,不辜负陈老的教诲了。”祁同伟正气凛然,完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