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王刚原本还带着几分饭后的惬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懵圈,下意识地反问道,“姐夫你想干啥?”
瑾王殿下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颇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你师姐心情有些低落,我瞧着心疼。
她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想家的念头,本王绞尽脑汁,也只想出哄她开心这一法子……
可寻常那些招数,我怕入不了她的眼。
所以便想着,你整日跟在师傅身边,有没有从他那儿学来什么稀奇古怪、却又能逗人开怀的妙招?”
言语间,尽显对沈悠悠的在意与疼惜,堂堂王爷为博佳人一笑这般局促,倒也是头一遭。
王刚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嘴角咧到耳根,抬手一拍大腿:“那不就是哄女孩子开心嘛!简单!
不过师傅说我悠姐可不是一般姑娘,向来不喜那些柔柔弱弱、娇里娇气的玩意儿。
更何况她现今怀有身孕,那些骑马、射箭之类太剧烈的活动,肯定是行不通的。”
说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挠起头来,眉头紧锁,眼神在空气中来回搜寻着灵感,脚下也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送鲜花?
不妥,不妥。
王刚脑海里第一个蹦出的念头就被自己迅速否了,悠姐向来务实,哪会稀罕几日便会枯萎的娇花,怕是转头就丢在一旁了;
送金子?
更不行!
悠姐手里不缺钱,王府的吃穿用度皆是顶尖,金银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物件;
送珠宝首饰?
平日里也少见她戴那些繁复华丽的玩意儿,想来就不是喜欢招摇显摆的性子。
送家人?
王刚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年三十的,人人都阖家团圆守岁,何况这金龙国的风俗,似乎比自己那个现代社会更看重家族相聚,若无十万火急的要事,谁会大年夜跑到瑾王府来?
王刚苦思冥想,抓耳挠腮了好一阵子,忽地眼睛一亮,像是挖到宝藏一般,脸上扬起志得意满的笑容——有了!
杀手锏登场,那便是麻将!
哈哈!
在自己那个时代,漫漫长夜、休闲聚会,麻将和扑克可是必不可少的标配工具!
这东西新奇得很,保准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玩法多样、趣味无穷,定能让悠姐玩得开心,把那些思乡的愁绪抛到九霄云外去。
“姐夫,咱们府上可有擅长木工或者手工的能人异士?”
王刚满怀期待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瑾王殿下略一思忖,很快便应道:“有木匠!府里修缮物件、打造家具,都靠那几位老师傅,手艺是实打实的精湛。”
“那就好办了!姐夫你找个人带我去找木匠,然后你先陪陪我悠姐!”
王刚兴奋得双手握拳,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去去就来!
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等会我亲自设计个东西,把玩法、样式细细跟木匠讲清楚,让他依葫芦画瓢做出来,保准咱们大家都玩得开心,把这守岁的气氛烘托得热热闹闹的!”
瑾王殿下见他这般笃定,心中也燃起几分期许,当即招来暗二,郑重地吩咐几句,便让暗二领着王刚去找木匠了。
王刚一路小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谁能料到,也正是因为王刚此次的无心之举,竟似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日后,麻将这新奇玩意儿迅速风靡大江南北,上至达官贵人的府邸宴会,下至市井街巷的茶馆酒肆,处处都能听闻噼里啪啦的搓麻声。
更是让那眼光独到、头脑活络的刘建业瞅见商机,抢先一步垄断制作、售卖渠道,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王府里众人满心满眼都在等着王刚的“神秘物件”,暂且不提往后那些波澜壮阔的商业传奇。
此刻,五皇子的瑞王府后院,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若一处隔绝了外界纷扰的极乐之境,呈现出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想当初,瑞王殿下可是卯足了劲儿,抢在瑾王殿下的婚期前,风风光光地赶在八月二十八这黄道吉日成了婚。
成婚伊始,倒还真消停了一段时间,整日与表妹张语嫣黏在一块儿,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在外人眼里,那可是实打实的举案齐眉,恩爱非常。
府里的下人们见了,都暗自揣测,自家王爷这回怕是收了心,要与王妃携手共白头了。
变故出在皇上那次派瑞王去铜牛县治理瘟疫一事上。
谁能想到,平日里对皇上分派任务从不推脱,最起码表面上都会勤勤恳恳办事的瑞王,这回竟拿王妃已怀有身孕为由,毫不犹豫地推拒了。
要知道,彼时他们成婚尚不足一个月呐,就言之凿凿说怀孕一月有余,明眼人一听便知这是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
只是彼时的皇上被朝堂诸事搅得焦头烂额,烦心事如乱麻般一堆接着一堆,哪还有闲心思去细细查证老五媳妇到底怀没怀孕这档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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