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晟景琛凝视着碗里热腾腾的地瓜,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裴大福。
裴大福很有眼色的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入盘中“陛下,影卫禀报说林家就是将此物放到灶中烤熟,便拿出来吃了。”
“哦~如此简单。”晟景琛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口感软嫩且带了丝丝甜味,与其他粗粮迥然不同。他眉毛一挑,问道“可有查出虞王将此物种在何处,当时那个小丫头才得一点点,就能种出三千多斤。我那弟弟应该更多才是。”
“陛下,这虞王防您防的紧,咱们得到消息去追,都被甩掉了,至今未查到。”裴大福如实道。
晟景琛抬起冷眸“我那弟弟暗中筹备粮食,又秘密制造军甲,看来是真的想取我而代之啊。朕会给他这个机会。”
裴大福低眉不语,默默承受着帝王散发的冷峻气息。
“去岁兖州大灾,今年粮食必定吃紧。此物竟能亩产三千斤,比之其他粮食高了数十倍。”晟景琛看向旁边的人,果断吩咐道,“你名下庄子多,将这个都种上,若是依旧高产,我便吩咐司农局推广全国。”
裴大福抬眸望向主子,打着商量道“陛下,若是都种这个,您私库的进项今年可要吃紧了。要不咱们就种一半,另一半…陛下不是手里还捏着一个村吗,该他们尽忠的时候到了。”
晟景琛嘴角上扬“裴大福甚得朕心。”
两人同时露出奸诈笑容。
……
王滚滚挥着小手,与小以宁道别,他肿着眼眶,显然被打得不轻。
“表哥,你在家一定要少说话。”小以宁也是泪泡眼,挥着帕子,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也少说话,不然会挨揍的。”王滚滚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泪,躲进张有钱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林玉瓒看着这两个煽情的小娃娃,眼角直抽搐,他无情地将女儿拉到身后,然后对着裴逸嘱咐道:“这王滚滚你多看着点,别让他又闹出什么蛾子。”
裴逸嫌弃地看了一眼王滚滚,淡淡地说:“放心。”
“晴姐儿在女学要乖乖的,表叔下半年便去陪你。”
“啪”的一声,车帘无情地合上,将裴逸挡在了外面。
“......”
裴逸摸了摸鼻子,脸色冷了下来,拉着王滚滚走了。
“去女学了,记得日日都来给爹请安,不可像之前那样闹脾气了。”林玉瓒看着女儿耷拉着脸,也开口训诫道。
小以宁:谁要理你们这两个凶巴巴的老男人。
她面朝车壁,谁都不理。
林玉瓒见此手不可察到痒了起来,又回想起昨夜之事。
昨日林玉瓒过的相当不错,白日里陪着妻子逛庄子,感情升温,颇有新婚之感。夜里更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他还从榻上回到了床上,放下床帷,搂上婉娘。
虽然头顶66,但还是能亲一下芳泽以解他相思之苦。
林玉瓒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放到床里边,燃着火热的心,与妻子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婉娘感觉到他的炽热眼神,顿时羞涩的不行,柔柔的喊了一声“瓒哥。”
“婉娘,为夫有字了,你喊为夫一声顺安哥哥可好?”林玉瓒满脸期待。
婉娘掩嘴轻笑,又轻唤了一声“顺安哥哥…”
“爹……”这时,小以宁突然坐起,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俩。
林玉瓒:……
“晴姐儿,你怎还未睡?”林玉瓒瞬间凉了半截,无语道。
小以宁此刻终于想起来有什么事忘了,不过现在好像不应该讲。
她摸摸自己翘起来的呆毛,看了看她爹,又望向她娘,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终于在她娘身上停下了,轻轻喊了声娘。
婉娘看着满脸沮丧的夫君,好笑的问道“晴姐儿怎么醒了,可是要解手。”
“娘,若是爹没了,你见到他的牌位必须跪着吗?”小以宁终于问出她白天时的郁闷。
婉娘愣住了“……,哈,晴姐儿说什么?”
此刻,林玉瓒已经暴起,发出咆哮声“林以宁,今日未打你,你皮痒了是不是,竟然还大逆不道的咒你爹。”
小以宁:……,忘了,这个人还活着。
————回忆结束
“都是夫君下手太重了,来,让娘看看你的脸好了吗?”婉娘心疼地抱起女儿,还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屁股,“还疼不疼?”
“娘,咱们不理爹。”小以宁搂着母亲的脖子,吸着鼻子说道。
“嗯,娘不理爹。”婉娘附和着,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夫君,下一刻就把他提到了车外。
林玉瓒无语的看着合上的车帘,整了整衣袖,对着又一次看呆的郑老头道“驾车。”
夫纲不正,父纲亦不正,林玉瓒心中无比郁闷,随即他又气的咬牙切齿,有娃真是有碍夫妻相处。
今日又是回女学的日子,外头热热闹闹,屋里的人都一脸稀奇的看着小以宁与刘珍英。
无他,此二人竟都顶着狠狠哭过的脸。
脸色无常的虞可难免有点心虚,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俩莫非都被爹娘打了吗?”
刘珍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