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希没时间仔细揣测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温泞的这句话让他很愉悦,他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再哭眼睛都肿了。不用了,等会到家让医生来!”
温泞心里无比内疚,他来救她,她却把他给伤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徐言希安慰她,她心里更难过,她抬起头,眼睛通红,“不行 ,木刺上有细菌不能耽搁。 ”
她吸吸鼻子,重新拿起镊子,抬起红肿 的眼睛看着徐言希,“那我开始了,你要是疼就说!”
徐言希笑,“好!”
说不说不是都得拔出来吗?
温泞再次小心翼翼的动手去给徐言希拔刺,其实她从小就给妈妈处理伤口。妈妈的伤每次都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
后来,到了驿站,她更是看遍了那些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妇女和儿童。
她本以为, 这些对于她来说早已是平常了。
可是今天, 她真的很难过,很内疚,很心疼。
也许是因为 ,人是她伤得的缘故吧。
她伤了一个来救自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吧。
极力忍着,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
男人递过来一张纸巾,低声说道,“从前没看你这么爱哭!”
温泞接过来,别过脸去擦,“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男人唇边带着一抹淡笑,“那今天是怎么了?”
温泞咬唇,“今天,觉得对不起你!”
男人笑意更深,“那不然你让我咬一口,算扯平了?”
女孩抬头看他, 墨色的眼瞳认真无比,“那你想咬哪里?”
徐言希深吸口气,她问他咬哪里?
他想吃了她!
那天,他带江芊芊去了总统套房,他那时候不信自己非温泞不可, 他很想证明。
可是,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除了温泞,他谁都不想碰 !
江芊芊脱光了在他面前,可是却无法激起他一丁点的想法。
那一晚,他们相安无事。
他当天夜里 就离开了,将江芊芊自己留在了那里。
可是,他一看见温泞,就很想欺负她,想狠狠的吻住她。
“你说咬哪里好呢?”徐言希轻声问她,眸底燃烧着火焰。
温泞专心的给他拔刺,低声说道,“就肩膀吧,跟你一样的位置。 咬完,我就没那么内疚了!”
“拔完了,我能看到的最后一根。”她收起镊子,开始给他包扎,“咬吗?”
在她心里,徐言希的话没有戏言,她也很想让徐言希咬一口,这样她心里就不会那么内疚了。
男人笑了笑,“先存着,等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咬回来!”
温泞撇嘴,“我干嘛要惹你生气?”
“离开钜峰,工作我给你安排!你想来盛泽或者其他公司,只要你说,我就给你安排!”
徐言希温声说道。
温泞很不理解,为什么徐言希非要让她离开钜峰,“我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啊?”
徐言希看着她,“厉忘川就是个疯子,她对你图谋不轨!”
“啊?”温泞被惊到了,“怎么会?我跟他根本都不熟好嘛!我做我的工作,他怎么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再说,他那种有钱人,怎么会对我一个小秘书图谋不轨?”
徐言希盯着她,“温泞,乖一点好吗?”
温泞摇头,“我干的好好的,我不走!”
她凭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走。
温泞忽然发现,徐言希不太对劲,他闭起眼睛 ,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脸上带着痛苦。
“你怎么了?”
温泞看向徐言希,他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徐言希低声说道,“没事,我睡会!”
温泞点头,“好!”她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
徐言希的头疼得要炸裂了,根本就睡不着,他双手紧紧的攥住,想着挺一会也许就会过去了。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女孩温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你是不是不舒服?”
徐言希反手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另一手捏住自己的眉心,“没事!”他说道。
温泞看见过他犯病,“是头疼了吗?”
男人点点头,“有一点!”
温泞说道,“我给你按一下,也许会好一点?”
徐言希想说不用 ,根本没用的,可是,温泞拍拍自己的腿,“你躺下!”
拒绝的话忽然一下说不出口了,他乖乖的躺在了温泞的腿上。
温泞学过全身的穴位,加上这几年练跆拳道,不像平常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她手劲还挺大的。
按着穴位给他按摩了一阵,果然徐言希看起来没那么痛苦了。
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头痛啊,是脑神经痛吗?”
男人双眼微闭, 低声说道,“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去看过医生吗?”她边给他按摩,边问道。
徐言希长舒口气,低声道,“药物中毒……”
温泞的手一顿,“中毒?毒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