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扭一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妇人的院子里住着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还有一个醉酒状态的汉子。
汉子看到她回来,问她可有借着东西。
说起这事妇人就生气:“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呢,问她们借点盐都说没有。不知是小气还是不想借。”
醉酒汉子听到这话眯起眼:“我可是听说,那院子里住的都是女人,唯一的男人还生病了。你进去有没有闻到一股子药味?”
“你别说还真有。”
“那就是了。”男人名叫张黑。之前是个屠夫,后来被人打伤了手之后,就一直在家:“不过是一家子女人,怕她们干什么。一会你给她们送点小东西什么的拿过去,最好与她们交好。只要熟悉了,我们要干什么不就方便多了。”
“你个死鬼,还是你主意多。”妇人何氏扭着屁股进了厨房:“还别说,刚刚那个叫夫人的女人生得还是很漂亮的,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何氏一边说着,一边从房里拿出几个小香包。
她的手艺做得不错,特别是这种小香包,放在外面也能卖上几个钱。
只是做香包费眼睛不说,还卖不了几个钱,她不太情愿干。
张黑看着她拿出来的小香包,脸上浮起笑意:“有新邻居过来,我们自然该过去表示一下善意。”
妇人拿着小香包再次敲响安云开她们家的大门。这次开门的不是周妈,是青雨。
何氏拿着香包满脸笑意看向青雨:“姑娘,我是隔壁的邻居。你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吧,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是做得一点点香包,送给你们表示一点心意。”
青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没接她手中的东西,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你还是拿回去吧。”
“姑娘,这是我亲手做的,可以挂在房里或是挂在身上。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何氏说着要把香包塞进青雨手中。
青雨冷着脸拒绝:“对不起,我们不接受任何人的东西,谢谢你的好意,请回吧。”
青雨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唉哟。”何氏假装摔倒在地,开始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看哟,这都是什么人家呀。我好心好意给她们送香包,以示友好。她们倒好,不接就算了,还推了我一把。老天爷哟,有没有天理了呀。你不接便不接呗,推我干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一会,巷子里便出现了不少人。
这些人,白天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做点小生意,晚上才会回到家。
这会正是天黑,听着妇人的喊叫声,一个个推开大门出来看热闹。
小宝刚要提醒娘亲她那个闹事的妇人又来了,就听到门口的喊叫声,不由得十分无语。
“唉,又来了。刚刚没有成功,这次总算让她找到机会发挥了。”
妇人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说。
“各位评评理,我就是觉得来了新邻居,想送几个香包表表心意。不说别的,以后大家都是邻居, 相处好一点,相互照应总是可以的吧。谁成想,她们不接受就算了,还推我。”
“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们看不上我们寻常百姓的东西,拒了便是,干嘛推人呀。”
“我早觉得她们一家人有问题了。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看着富贵,但哪个富贵人家,会与我们挤在一起呀。”
“不定是什么人呢。”
周围的邻居们越说越玄乎,就差把安云开她们说成是恶人了。
周妈听到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
事情的经过她也是清楚的,青雨不收这妇人的东西,没有推人,是那妇人自己往地上一趟的。
人言可畏,周妈还是想好好解决的。
“各位邻居,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家刚搬来不久,没来得及与各位邻居相识,大家不认识我们也正常。倒不是我们来了之后,不愿意与大家打交道,实在是我家公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来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同大家打过招呼。
至于这位美妇人要送我们香包一事,不是我们不想接收,是家里有刚出生不久的小娃娃,也有重病在床的公子,不能闻一些不确定是什么成份的香味。
她要送香包时,我们就明确谢过她的好意,说不用。她强行要送,我们家丫鬟以为她是来使坏的,拒绝之后就关门了。至于说推她一事,这是绝对没有的。这位妇人,你自己说话也要讲良心,不能随口就来的。
你说送我们香包,我们确实不太方便接收,所以委婉的拒绝了你。你香包没有送出去,反而诬陷我们,这是想干什么?”
周妈处理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经验的。
首先是讲事实摆道理。她们没有不想收,或者看不起的道理。实在是家里有病人和孩子,成分不明的香包不敢往家里拿。
邻居们听见周妈的话,也能理解几分。
人家家里有病人,不想接收成分不明的东西也能理解。
万一里面有病人不能接触的香味啥的,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妇人一看情况有变,眼里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