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应中见大家怒火越来越旺,不得已只好把胡红梅拉出来挡一挡。
茶点本来是她做的,她没用对材料,造成客人们身体不舒服,这个责任本身就要她来担。
“我昨天是不是吩咐过你了。不能用的原材料你一定不能用,提倒掉。不够用的原材材,你告知管事他会采买回来。你倒好,擅自做主用过了夜的牛奶,现在让大家伙都拉肚子,这个损失得你来赔。”
红梅听着罗应中的话,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现在才明白,跟错了人做事确实不一样。
如果她一直跟着安云开做事,就绝对不会遇到这种事。就算有这种事,安云开也绝对不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是她自己要走这条路的,怪不得别人。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为她的无能,也为她的无助。
罗应中把她推出来当刀,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你是掌柜的,她做事都是听你的。如果不是你,她能这个胆子。掌柜的,你不要把我们大家都当傻子。我们喝了你家的东西才变成这样,你该赔偿赔偿。如果不赔偿,我们只能报官了,让大家来查查,你家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也不合格。”
“我就是一个正经生意人,不正经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干。大家伙跟我打交道多年,还信不过我的为人不成。这个女人之前在高山茶馆做事,突然有一天说她要跟着我。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肯定是高山茶馆想要搞我。大家伙可以帮我做证,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高山茶馆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
杜飞和月季看见这边出事了,本来只在外面看看热闹。听见姓罗的开始甩锅,两人对视一眼直接进去了。
“姓罗的,说这话也不怕卷了舌头。你以为我们姑娘跟你一样,小肚鸡肠,不把客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你们自己茶馆出了这种事,自己处理好,不要牵扯到我家姑娘身上,更不要牵扯到我们高山茶馆。你如果坚持,我们不介意报官让大人来查。”
“报官就报官。谁不知道萧小姐与你们东家关系好。就算报了官,大人也是偏向你们。胡红梅,你自己说说,今天这一出,是不是她们高山茶馆的人让你这么坐的,为的就是陷害我。”罗应中恶狠狠的扫向胡红梅,那眼里的警告意味胡红梅哪有看不懂。
姓罗的要把责任外推。
要么是她顶包。
要么她把责任推给高山茶馆,让高山茶馆顶包。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出事。
她如果出事了,娘和弟弟妹妹该如何。
月季看着胡红梅那个死样子就知道她要如何,这个胡红梅,还真是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东家。
什么坏事都敢做,也不怕遭报应。
“胡红梅,你是不是哑巴了,说话呀。告诉他们,你过来我这边做事,是因为谁过来的。今天这一出,你又是听得谁的命令。这件事你如果不说清楚,不说这些客人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说。”
罗应中怕她不听话,耳提面命了一番。
“姓罗的,你这是干什么?听着像是威胁的话一样。她早就不在我们高山茶馆了,也与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们自己店里出了事,休想甩锅到我们身上。胡红梅,你自己想清楚了,别一次又一次的信错了人,办错了事情。要是再做错事情,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上次胡红梅绑架她一事,她还记着呢。
现在她如果敢诬陷姑娘,诬陷高山茶馆,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胡红梅听着月季的声音,想起上次她绑架月季不成,还让那个臭乞丐得逞的事情,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如果她诬陷高山茶馆或者安云开,月季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时间,她抬头看向月季又看向罗应中,嘴间是无尽的苦涩。
她就是想要把日子过得好一点,对于她来讲,为什么就这样难。
难不成她真的错了,跟错了人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事。
“哑巴了是不是?说话呀。”罗应中踢了胡红梅一脚。
胡红梅嘴唇发白,身子在发抖。
哪个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一仰头,嘴角挂着嘲讽得笑:“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不想浪费,也试过,觉得不会出问题才做了这么多。大家要打要骂都朝我来吧。”
罗应中一听这话气得再次一脚过去。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听话,该打。
月季看着着这一幕皱眉。
这个姓罗的,还真是没有人性。
“她是你茶馆的人,她做错了事就是你做错了事。 我们事后要怎么罚是你们自己的事。现在,我们要赔偿,要一个说法。”
“这是自然的。要不这样,我马上让她给大家重新做上一杯新鲜的当作赔偿可行?”
“不行,一次就吃坏了身体,还想我们吃第二次。”有客人不同意。
罗应中没有法子,只好一个客人赔了十倍的奶茶钱,一个人大概三百文左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月季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胡红梅,不由得摇了摇头。
之前真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