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刚一直到天黑也没回来。马慧娟一个人在家害怕,就去了王雪家里。
“我爹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半天也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我都害怕。”
“听说你爹中午让姓安的给教训了,指定是脸上挂不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王雪对于安云开也不是那么待见。
女人与女人之间,无非就是看得惯或者看不惯。
安云开生得漂亮,生意做得不错,相公虽然丑了点,但人也能干。
在她们看来,一个怀有身孕已经嫁人的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抛头露面这样的话,就该交给男人去。
对于她们这些未出嫁的女人来说,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他应该是进城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晚也不回来。”马慧娟看向外面:“今天晚上不会不回来了吧。他们要是不回来,我今天晚上就跟你住了。”
正在这时,里正急急忙忙的带着人过来:“ 慧娟,慧娟。”
“里正叔,我在这里。”马慧娟从王雪家里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在大坝口子那里,发现你爹的尸体。”里正本来不想说的,但马刚就马慧娟一个女儿,不跟她讲跟谁讲。
马慧娟听着这话,腿一软就要倒下去,边上的王雪及时拉住了他。
“里正叔,我爹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马慧娟不相信马刚已经不在了。
中午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不在了。
“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与他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错。走吧,人还在现场,你去认一认。”
马慧娟不相信,直到看到现场没有声息,身体已经冰冷的男人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娘去世得早,是他爹把她带到大的。
明明中午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出事了。
“今天晚上我路过大坝时,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人躺在那里,以为是那个做工的还没回去上前看了看,这一看不打劲,没有想到是马刚叔。”发现马刚尸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铁生。
天黑之后,他去了坝上,就是想着要不要在坝上动点手脚,当时吓得他腿脚发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爹,爹。”马慧娟抱着马刚的尸体哭得伤心:“你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呀,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他身上的伤是铁揪拍的,肯定是我们村的人干的。”王铁生看着马刚身上的伤:“他中午才与安云开两口子起了冲突,晚上就死在了这里,里正叔,这事很可疑,你不管管吗?”
“这几天,与马刚有冲突的就是安云开夫妇。中午刚吵架,晚上就不见了,这也太巧了。”牛寡妇在边上帮称着儿子。
里正的脸色不是很好,只是让人把安云开夫妇找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安云开与烨华听说马刚已死的消息,也是十分意外。
她中午提起对方小心钟腊梅,晚上他就出事了。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什么原因。
眼下她和烨华的嫌疑最大。
过去时,村里人看着他们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安云开,真没有想到你如此狠毒。中午的事情我们也清楚,不就是人家马刚叫了人要毁你西瓜的收成,他已经赔了你银子。你们怎么能这样,转眼就害了人家,这叫什么事?”牛寡妇叫得最欢。
安云开看了一眼牛寡妇,身上脚上都有着黄泥,像是在地里躺过一样。
“娘亲,这个牛寡妇才是凶手。她与他儿子抢了马刚手里的五十两银子,还失手把人打死了,铁揪被他们扔到不远处的河里去了。”
安云开听着小宝的心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牛寡妇。
对方见她看过来,狠狠的瞪过来:“看什么看,正说你呢。你心肠如此歹毒,还敢杀人。你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母亲,怎么可以这么坏。慧娟就马刚一个亲人了,你把她爹杀了,让她怎么办。”牛寡妇说着说着,捂脸哭了起来。
“自从她来到村里,坏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我看她就是个坏女人,谁沾上她谁倒霉。如果不是她,大魁一家也不会出事。里正,这样的女人在村里,我们寝食难安,要么报官,要么让她走人。”说话的是王大魁的大伯。
王大魁出事之后,他们与安云开他们几乎没有来往。现在安云开出了事,他们肯定要站出来的。
里正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话,手势打住:“诸位乡亲,如果安姑娘真是凶手,不说你们我也不会放过她。凡事讲个证据,你不能因为安云开与马刚有过过节就怀疑人家是凶手。”
安云开站出来,肚子隆起来的她扫视着村民们的脸。
有同情她的,有幸灾乐祸的。
“大家说我杀了人,总得拿出证据来吧。凶器在哪里,有没有人看见,动机是什么?我们从下午到晚上,几乎没有离开过我们自己的院子,这些在我这有做工的人都可以证明。难不成我有分身术,一个在家,一个在外面杀人。”
说她是杀人犯的,真的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她今天除了去地里看了看水稻便是在瓜地里。下午在家睡了一觉,就在附近走了走根本没有去坝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