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意外,康明贤会成为萧大人的乘龙快婿,之后萧大人会把他引荐出去,不管他考没考上,都会在县衙有一口饭吃。
现在康明贤出了这种事情,算是有了污点,萧大人那里肯定不会再看重他。
这件事是谁干的,是谁。
李牢头想到了安云开。
会不会是她。
她能平安无事的从萧府出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对方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一刻,李牢头对于安云开这个人,恨到了极点,并且起了杀心。
但心里又害怕对方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如果把对方逼急了,对方不留遗力的把自己拉下了水,才是最可怕的。
一时间,李牢头只得放弃唐明贤这颗棋子,不敢轻举妄动。
……
马贵找到王铁生,说安云开一家人天黑出门了,这个点不在家。上次他不是想干一票大的吗?
王铁生听了来劲,当即换了衣服,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马叔,我这样行吗?”王铁生显摆了一下自己这身穿着:“这可是我专门去做的,像不像那么回事。”
“还挺像那么回事。”马贵看了一眼:“我们进去之后,如果找到田契什么的归你,如果找到银子什么的归我。”
“行,我的目标就是田契。至于银子,她们之前穷的连饭都吃不起,能有几个银子。”
“先这么说。一会我们各自找各自的。找到了就赶紧撤。”
“不用人放风吗?要不我让我娘起来给我们放风。”
“大晚上的还要放什么风,他们如果回来肯定会有动静,我们赶紧从后门撤,你警醒一些就是,别像上次那样,挨打了不说,还罚了银子。”
“上次是他们狡猾。”王铁生扯了扯面巾,很是满意:“这次他们不在家,就不信找不到。”
“赶紧走。”
二人鬼鬼崇崇的出门,快要到达安云开大门口中,专心的橇锁,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快来人呀,有贼来我们村了,大家快起来。”
四周的烛光立即亮了起来。
马贵与王铁生一看情形不对,就要偷偷的回去。刚转个身,就见王二棍他们举着火把站在他们的对面。
“哪里来的贼,大半夜的来我们村不定是想干什么呢。”王二棍的话一落,村民们拿着棍子上前就是一顿输出。
打的马贵和王铁生呜呜叫。
此时的他们只顾着疼了,都不记得求饶。
还是牛寡妇冲入人群,拦住了村民们:“大家误会了。不是贼,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王二棍疑惑:“牛婶子,你不会在说笑吧,自己人会穿成这个样子,全身上下黑的只剩下一双眼睛。”
“把他的面巾扒下来不就知道了。
面巾扒下,露出马贵和王铁生的脸。
“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穿成这样橇人家的锁干什么。”王马子看着他们,问道。
马贵与王铁生鼻青脸肿的站起来:“谁说我们橇锁了,不要胡说八道。”
“就是,我和马贵叔打算去山上打猎来着,路过这里。”王铁生疼的倒抽冷气。
太背时了。
出师不利。
他算是明白了,他与安云开的这座院子肯定不合,只要他来到这里,就要出事。
他的老腰……
“是这样吗?”王二棍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那安云开来到我们村时,连饭都吃不饱,还要跟各家各户借米什么的。她家能有什么,我们才看不上。再说,我跟马贵叔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怎么可能是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 就是,我跟铁生只是说看看外面有没有田鸡什么的找找,正好路过这里。”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都散了吧。”
马贵扶着受伤的老腰回到了家。
腊梅看着他这个样子,轻骂道:“你就是活该。我跟你讲,那个安云开狡猾得很,不用点脑子想要她的东西,可是不容易。”
“都怪王二棍他们坏事。”马贵连王马子和王二根都恨上了:“要不是他们半夜多事,我和铁生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更不会被发现。他们肯定是故意的,唉哟……”
“他们现在可不就是巴结着安云开。”腊梅找来了茶油帮马贵擦:“这大半夜的,你们刚到,他就来了。莫不是没有睡觉,一直盯着咱们哪。”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有病。”
“今天晚上闹这一出,明天全村人都得知道了。”腊梅想想就气不打一出来:“嫁给你才几天 ,没有让我过上好日子就算了,还要让背上这样的名声。”
马贵心里也愧疚娇妻:“这事情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在对付安云开这件事情上,以后都听你的,绝对不擅自做主。”
“要从长计议,不在于这一时。你且等着,有办法把她赶出村的。”
……
因为太晚,安云开他们就在餐馆的后院住下了。
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情,她是不知情的。
第二天她一出现,萧菲的人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