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七婶更是伤心的不行:“粉蝶失踪时还没满十六岁。”
“怎么就失踪了?”
“这事说来也怪我。”七婶拉着安云开的手,五年了,她的粉蝶离开她五年了。
这五年来,她无时不在想着女儿能够回来。
“当天,我因为腰疼,让她去菜地里摘些菜回来。可是半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就让老七去找。老七门前屋后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粉蝶在哪。后来村里的人还帮着一起找,把村里,山上,隔壁村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个大活人,在你们村里凭家消失了?”烨华轻轻出声。
“没错。”里正点头:“当时我们村的人都出动了,但一无所获。”
“你们平时在村里有得罪过谁吗?”
“我们生活在乡下,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矛盾的,但都是小矛盾,比如我今天截了她们家要放地里的水,她明天截我们家的水这样,上升不到杀人灭口这样的情况。”
“七婶,她如果没死,你们肯定还有相认的一天。”后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句话,安云开没敢说出来。
在一个失去女儿的妇人跟前说这些,太残忍了。
“这些年,如果不是抱着粉蝶还活在世上的信念,我与老七很可能就去找她了。”
“安姑娘,如果你们实在没地方住,就与她们两口子做个伴。二老中年失女,确实可怜。”里正叹了口气。
当时也报官了,但就是找不到人。
“好,我知道了。”安云开没有再问,再问就是揭人家伤疤了。
众人都离开后,烨华站在那里,对着安云开挑了挑眉,唤了一声娘子。
安云开听着恶寒,回了一个白眼,双手扶着他:“相公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走,我扶你回房。”
“娘子同我一样可怜,随时都有被村民们赶出的风险。”烨华对于安云开的处境,勾了勾唇。
“可不是呢,我这么一个可怜的人,还要收留一个更可怜的人,算起来,还是我吃亏。提前跟你说一声,我要是在村里待不下去,自然没有能力再收留你,你要何去何从,自己想办法。”
“我如果没有猜错,娘子对这个院子势在必得。这个院子,以前应该就是娘子的吧。”
安云开看了他一眼,还别说,这个家伙虽然失忆,一身的伤,观察力却是不错。她不动声色的寻问:“何以见得?”
“你直接问人家要地契,如果不是笃定他们手上没有,如何会抛出这个问题。 还有,你们家把你赶到这个地方来,肯定是有些依据的,大户人家做事,讲究的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安云开瞅了他一眼,这家伙观察力太强了,越看越讨厌:“怎么个滴水不漏法。”
“你们一来就与村里的那什么人家对上,人家还要把你娶回家,肯定是你们家与他们家有交易在。想借他们的刀杀人罢了。”烨华一针见血。
“你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你不会也是他们派来的吧,为的就是想看看我死没死,你好回去通风报信。”安云开眯着眼看着对方,想着这种可能。
“其实,你何不生出一种假象,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是有这个想法,这不得一件一件来。一口撑不成胖子。”安家肯定盼着李氏传消息回去,等着她的命报废在这里。如果李氏的消息一直不传回去,安家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心。
“趁着王大魁还没死, 捏住她们的命门,让她们把消息传回去,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安云开心里一紧。
到底是古人,比她心狠多了。
有可能是她的思想还停留在现代的思想里,在生与死之间,她肯定是偏向前者。
她可是现代过来的文明人,不想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眼前这家伙可不是。
在这方面,肯定是他的心态要稳一些。
“说说看。”安云开不动声色,想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王大魁没死,李氏他们心里就还有一线希望,你这个时候如果与他们谈条件,她们很有可能会同意。如果王大魁死了,你再想与他们谈条件,都是空谈。”
“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利用这座院子与他们谈条件?”
“儒子可教。”
安云开品味着他的话,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要打消安家那边对她的顾虑,确实需要李氏她们把消息传递回去。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她们明明可以直接动手,为什么要把我扔到这里来再动手。”她们直接在安家动作,或者在来的路上动手,不是方便许多,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兴许,你身上还有别的秘密。”烨华看着安云开:“因为这个秘密,他们不敢直接动手。”
安云开皱眉,视线扫向周氏:“周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之前也照顾过我娘,我身上有秘密?”
提起夫人,周氏老泪纵横,脸上都是恨意:“当时夫人难产,稳婆心慌,让我去找大夫过来。等我找到大夫过来之后,夫人已经死了,只有老爷在场。想来夫人是留了话下来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