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来,说什么也送给您。”
李文山看着这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白马寺木雕寺庙,惊叹于这雕工的手艺,还原得非常合理,甚至拐角处的线条处理,也非常到位,是上乘的木雕作品。
“是精品,不过你不要觉得,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就会跟你说好话,科研创新,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可没说,您要给我说好话,这是您自己说的哈。”刘源江也不客气,来到李文山家里,跟他自己家差不多,坐在沙发上,感觉不太对劲,上一次来刘源江就发现了,这个沙发的弹簧,似乎有些年久失修,弹力不足,做上去有很强的凹陷感。
“李老师,沙发是不是应该换个新的了,我感觉您这沙发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
“老物件有感情,换他干啥呀,能坐就行。”李文山坐在 l型沙发的拐角处,认真地看着刘源江,“你那个吊舱推进器太仓促了,太模糊,基本的轮廓感都没有,当时我真的很生气,虽然说你那些想法,有实现的可能性,不过实际,需要理论,做强有力的支撑才行,你玩了那么多莫须有的概念,你搞的可是科研创新,不是其他的事情。”
“大型邮轮的吊舱推进器,相当于在公路上快速疾驰汽车的发动机,出了问题的话,那整个邮轮是要瘫痪的,这么严肃的问题,我觉得你太儿戏了!这件事情,我要严肃批评你,如果再有下次,你承认有我这个老师,我也不认你这个学生。”
刘源江尴尬的一笑,他知道李文山的脾气秉性,就是那么个人,一旦脾气上来,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李老师,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我呢就是想宣传造势,我知道,有很多东西还不成熟,我也相信,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研发我们拥有知识产权的吊舱推进器,完全没问题,可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呀,我想,我们国家的第一艘大型邮轮,能用上我们自己研发的吊舱推进器,这是有历史意义的事。”
李文山带了很多博士生,硕士生更是不计其数,但唯独刘源江,李文山很喜欢,最主要的原因是刘源江成绩特别好,总能提出一些,具有创新实践性的观点,“反正你这事,有失妥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有什么技术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沟通,我现在时间,还算充裕。”
刘源江笑嘻嘻地说,“李老师,这可是您说的啊,今天还是您生日,不能言而无信。到时候我请您出山指导工作,你可不能推辞,但话可说出来,没什么报酬,最多也就是中午和晚上,单位食堂餐。”
“你要是给我报酬,我还不去呢。”李文山给刘源江茶杯倒满茶水,“那个唐朝白马寺木雕,花了不少钱吧?”
刘源江轻轻地喝了一口茶,醇香厚重,口齿留香,“李老师没多少钱,我刚工作也挣不了多少呀,哪敢您呀,勤俭节约,您跟师母两个人攒了有千八百万了吧?”
“乌鸦嘴,别瞎说,也就是个女儿的嫁妆钱。”李文山慢慢的已经角色转换完了,他跟学生刘源江更像是忘年交,“说吧,花了多少钱,老师不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真没多少钱,我捡漏了。”刘源江坏笑着说,“可能那是个卖瓷器的地方,对这种木雕不是很专业,反正这个价格,我觉得应该属于捡漏的范畴。”
刘源江知道李老师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把玩观摩这木雕了,有他在李老师放不开手脚,刘源江搓了搓手,“李老师,我去厨房看看,帮帮忙。”
李文山顺势带上老花镜,手已经碰到了木雕之上,话都没说,招了一下手,那意思就说快去吧。
刘源江也没有觉得老是冒犯他,他跟李老师认识这么多年,知道李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刘源江用香皂洗了两遍手,推开厨房的推拉门,每年过生日基本上都是这个约定俗成的程序,刘源江来得很早,要陪着老师说话聊天儿,接下来就是进厨房,给老师准备生日家宴,有很多菜,需要提前腌制备料,每次过生日都有几个菜是不变的,这也都遵循了李老师的饮食习惯。
“源江来了。”李文山的妻子,是一个非常有礼数的女人,她早就听到刘源江,跟李文山在聊天,也不方便出去打扰。
“其他的菜,我也弄得差不多了,该焯水的也都焯水了,鱼也洗干净了,排骨和鸡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剩下来的只能交给你了,老李就爱吃你做的那口。”
“师母过奖了。”刘源江从李文山妻子手中接过勺子,厨房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六七平米左右。
李璞正在洗菜,她个子很高,身材修长,五官立体,略厚的嘴唇呈现樱红色,长发高高盘起,刘源江一进厨房,她的脸就红了。
“那你们忙吧。”李文山的妻子对于刘源江的到来很习以为常,这么多年以来,家里的大事小情,刘源江没少帮忙,她基本上也把刘源江当成半个儿子用。
只是她想不明白女儿李璞,跟刘源江这俩年轻人,好像各自都是单独的鸳鸯,没有一起戏水的意思。
其实她觉得女儿,跟刘源江在各个方面都非常般配,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甚至还觉得两人长得都有夫妻相。
李文山的妻子走后,还特意把厨房的推拉门关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