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凝结成冰。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左倾话里有话。
院长以及其余的工作人员全都一脸愕然的盯着秦鸢,想要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秦鸢望着她,神色异常平静:“心里没有鬼的人,自然不怕半夜鬼叫门!”
她终于明白了厉司丞为什么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要跟着她来到精神病院参与录制。
如果一开始知道愿意接受访谈的这个人是左倾的话,她肯定不会答应。
院长的目光在左倾以及秦鸢的脸上来回梭巡了一圈,欲言又止。
厉司丞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受欺负,走到秦鸢的身边,手臂揽在她的肩头上,缓缓开口。
“左小姐,一直以来,我跟鸢鸢都很好!至于牧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是他的事情!”
左倾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嘴唇也被她咬白,那眼神异常的骇人。
院长频频冲秦鸢递眼色,提醒她千万别刺激到左倾。
秦鸢扯了扯厉司丞的衣袖。
厉司丞并没有在意,兀自说下去:“据我所知,左小姐跟牧野很早就认识吧?”
左倾的手指捏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愤愤然的瞪着厉司丞。
这一直
以来都是左倾心中的剧痛。
明明她才是那个跟牧野最早认识的人,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牧野的心里。
她曾经以为,牧野这个人就是个典型的事业心很重的男人。
他若是不愿意谈感情,那她就做他最好的朋友,红颜知己。
然而,牧野在遇到秦鸢之后,竟然动了凡心。
为了秦鸢,牧野做了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她嫉妒秦鸢,无比的嫉妒!
甚至是那种恨不能秦鸢可以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嫉妒!
“牧野认识鸢鸢在后,一开始兴许也不是对鸢鸢真的动心!但是,左小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牧野最终会对鸢鸢情根深种,并且还愿意为了她心甘情愿的去做很多事情?”
厉司丞的话,毫不留情的戳着左倾的痛处。
“够了!”左倾猛然站起来,那双眼睛盈满了怒火,红的好像要吃人似的。
“我这个人向来秉持着的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左小姐先对着鸢鸢冷嘲热讽,我自然也不会这样揭左小姐的伤疤!”厉司丞嘴角半勾着:“与其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用在鸢鸢的身上,倒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够让牧野
对你动心!”
“厉司丞!”左倾向来心高气傲,自然受不了厉司丞这般冷嘲热讽。
“我的听力很好,左小姐实在不需要喊得这么大声!这样我会觉得左小姐可能是又犯病了!”
“厉司丞!你别忘了你也是个有家族遗传精神病人!”
轰——
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厉司丞。
这样俊美无俦的男人,竟然也是精神病人?
这怎么可能呢?
尤其是院长!
他自认是精神疾病专家,通过眼神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否有问题。
但看着厉司丞,他不管是眼神,还是其他的言行举止,都彰显着矜贵霸气,怎么可能是个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的病人?
纵然被当众揭穿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厉司丞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的尴尬之色。
他淡淡的掀眸,挑眉,声音却冷的好似数九寒冬:“左小姐倒是了解的挺多的!有这份心思,如果用在牧野的身上,我觉得左小姐应该早就俘获了牧野的心了!”
依旧还是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
左倾有种被撕开伤口的尴尬无措,因为隐忍怒意,呼吸都变得紊乱。
秦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用厉司
丞的病来攻击他。
她冷着一张小脸,语气异常不好的道:“左小姐,我与牧野之间一直清清白白!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无法俘获牧野的心,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秦鸢!”左倾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开始计划的好好的,觉得可以借着采访突然犯病,好好教训一番秦鸢,先解一解内心的愤恨。
谁能料到,厉司丞竟然跟着一同前来。
有他在,她不得不更改计划。
“左小姐,有理不在声高!”秦鸢的语气彻底沉了下去,“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你真的配不上牧野!”
左倾目眦欲裂:“秦鸢,你真的太过分了!是不是你恨不能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能够为你着迷?都能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秦鸢毫无惧色的迎上她那宛若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请左小姐不要用自己恶毒龌龊的心思来随意揣测他人!”
“三位,咱们都少说一句好不好?”
院长生怕左倾犯病,更怕得罪了秦鸢跟厉司丞,左右受夹板气,他只能选择两边劝。
周淼开口:“董事长,要不今天就先这样!这件
事是我没有协调好!”
秦鸢看向厉司丞,用力握住他的手:“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