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感激涕零,“谢谢您!”
“你父亲的病很严重?”
“嗯,挺严重的!以前一个月只要透析一次就行!现在需要半个月透析一次!”
“那就没有考虑过寻找肾源?”
陈均的头垂的更低,“我不是我爸爸的亲儿子!是他捡的。”
秦鸢又是一阵愕然,对陈均的孝顺更加的欣赏。
“我跟大夫说过捐肾这事,不过,配型不行!”
“你听说过厉氏慈善基金会吗?可以先申请一下那里的慈善基金,帮你父亲支付一部分的透析费用。”
“我不想。”陈均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什么?”
“厉氏总裁太过分了!对不起自己的结发妻子,那种人,我不用他的脏钱!”
秦鸢瞳孔放大,真的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评定厉司丞。
“你给我滚进来。”
他们两人的谈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病房里的厉司丞也能听得清楚。
陈均也没有想其他的,推门进去。
“您想要做什么?方便吗?”
“你刚刚说什么?把你在外面说的话再说一遍!”厉司丞的那张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汁来,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冷的宛若数九寒冬。
陈均年龄不大,也被他周身散发
出来的冷厉给骇到,一颗心惴惴不安。
“说!”
对上厉司丞那双如有阴云翻涌的眼睛,陈均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掐住了脖子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司丞,你这么冲着他发脾气,很过分!”
陈均刚刚乍然听到“厉司丞”这三个字的时候,只以为是听错了,此刻,他一张脸上全是惊慌。
“你是厉司丞?厉总?!”
厉司丞冷冷的盯着他,“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从哪里听说的我对不起结发妻子的,嗯?”
“我……”陈均额头上沁出密密匝匝的汗水,整个人也有些惴惴不安。
秦鸢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说!不要紧。”
“我姐在厉氏。”
“你姐?”
“反正我姐说你很过分,你很缺德!”
“你姐既然在厉氏,为什么没有申请厉氏的慈善基金?”厉司丞眸光咄咄的逼视着陈均。
陈均的后背也被汗水给浸湿,嘴唇翕张着:“我姐她不是厉氏的正式员工,申请不下来!”
“所以,你是因为你姐不是厉氏的正式员工,没有申请下来,才这样背后说我坏话的?”
“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我爸的病突然加重,我们根本就不会去申
请厉氏的慈善基金。”
秦鸢示意陈均先出去。
陈均生怕会连累了秦鸢,有些担忧的看她眼。
皇甫云翳急忙拽着他出了病房。
“看来,我之前真的很渣。”厉司丞嘴巴里袭上一股巨大的苦味。
“厉司丞,别人怎么说你,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你做的对不对!”
这些话,秦鸢一早就想要跟他说。
如今,陈均既然挑起了这个头,那么,她就索性跟他说个清楚明白。
“我只是不想伤害到你!”
“夫妻是什么?”秦鸢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父亲就是要共同克服困难,要齐心协力!然而你呢?你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想着的却是不让我卷进来,最大程度的保证我的安全。”
“难道不对吗?”
“可你明明知道我多么爱你!”
时隔这么久,在秦鸢无数次神色郑重的说她再也不爱他了,再一次听到她这样表达对他的爱,厉司丞的心口就像是海浪拍击着礁石,胸口起伏的剧烈。
“我不想做被你保护着的菟丝花,我也想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披荆斩棘!”
“抱歉!我自私了!”
秦鸢喉间如同堵着一团吸了水的海绵,哽咽至极。
“厉
司丞,你确实自私!”秦鸢用力敛眸,努力逼退眼中的雾气,“你想的从来都不是我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帮到你,你真的很过分!”
这些控诉的话语从口中溢出后,她一直努力逼退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
秦鸢看着他,深呼吸,“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好好休息。”
厉司丞掀了被子,就要下来,却突然发现双腿完全没有什么力气。
他眸光忽明忽暗,全都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知觉?
秦鸢走的很快。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就好像她此生非他不可一般。
厉司丞没有追出去,而陈均也不敢进来。
秦鸢道:“陈均,你父亲的医疗费大概需要多少?”
“很多。”
“有多少?”
她想好了,个人资助,就当是为宝宝积福。
“几十万!这还不包括换肾的钱。”
“我了解了,告诉我一个账号,还有,写一个大致的家庭情况交给我!”
“我说了,我不用厉氏的脏钱!”陈均很坚持。
“任何东西,在生命面前都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