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诗抬起仅剩下的一只手,毫不客气的甩了秦鸢一巴掌。
用了全力,巴掌极其响亮。
秦鸢的脸颊瞬间高肿起来,嘴巴里更是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白雨诗眸子赤红,那张脸上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
“你再跟我反驳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秦鸢,我因为你,已经成了只有一只胳膊的残废!我只能扇你的一边脸蛋,你说,万一要是抽肿了,你会不会毁容?厉司丞他还会要你这个丑八怪吗?”
“疯子!”秦鸢愤愤的瞪着她。
以前还觉得白雨诗的悲惨命运或多或少是因为她,她还挺同情她的。
现在,她真的恨不能白雨诗死在欧洲的地下酒庄!
“我是疯子!生生的被你们这群人逼疯了!”白雨诗的胸口起伏剧烈,“如果我当初没有遇到厉司丞,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你知道吗?”
“那是你咎由自取!”
“啪——”
白雨诗又给了秦鸢一巴掌。
有血自秦鸢的嘴角溢出。
“我告诉你秦鸢,你如果不是有袁静这个妈,你也不可能嫁给厉司丞!”
秦鸢觉得白雨诗现在已经钻进了死胡同,她懒得再跟她浪费口水。
“你怎么不说话了?”白雨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问。
“我不想跟疯子说话!白雨诗,就你现在的样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再对你生出半分的怜惜之情。”
“秦鸢!”白雨诗一把揪住了秦鸢的头发。
头皮像是被撕扯下来的痛让她止不住的倒吸了数口凉气。
“你是在跟我比谁更骚是不是?”
“你已经把自己贬损的一无是处了!”秦鸢努力的牵起嘴角,眼睛里尽是嘲讽。
“秦鸢!看起来你很缺男人啊!”白雨诗凝着她,突然笑的很是邪恶。
秦鸢整个人犹如坠入了寒潭深渊,狠狠的打了个激灵。
“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雨诗笑:“我听说孕妇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所以,为了验证……”
她故意拖着长音,犹如恶魔一般恣意欣赏着秦鸢眼睛里的惊恐。
“白雨诗,你还能不能有点人性?”
“人性?”
白雨诗又一次笑了。
只不过,此刻,她的笑容狰狞,疯狂。
“当我被袁静囚禁的时候,我也希望她能够有点人性!然而,她是怎么对我的?”
秦鸢极力保持冷静,大脑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脱困
的方法。
“都说父债子偿,那么,到了你的身上,就母债女偿好了!”
“白雨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还有,你明明在监狱,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逃狱如果自首的话,还能够争取宽大处理!”
白雨诗眼睛里的赤红之色又浓重了几分,她的眼睛犹如扫描仪,一寸寸的从秦鸢的脸上缓缓的滑落下去。
“秦鸢,你要怪,就怪你是袁静的女儿!要怪,就怪厉司丞他的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他对我都只是敷衍!”
秦鸢瞳孔遽然收缩。
她刚刚说了什么?
厉司丞自始至终对她都只是敷衍吗?
那么,她之前发给她的结婚证又是怎么回事?
她之后发来的那张b超图又是怎么回事?
“白雨诗,你跟厉司丞还是合法的夫妻,我跟他早已经结束了!而且,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白雨诗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而后又看向之前假扮成护士的女人,“小蝶,你把她说的话录下来。”
小蝶依旧还是面无表情。
她实在是搞不懂白雨诗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既然已经将秦鸢抓了过来,那么,就应该趁早逼厉司丞乖乖就范,如此
才能够彻底的消除安德鲁先生的怒火。
“我会让厉司丞为了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他在死之前,必须经历极致的痛苦!”白雨诗看出了小蝶心中的不情愿,咬牙切齿的为她解惑。
小蝶挑眉,“先生的事情很重要,他将你弄出来可是费了一番工夫!你最好不要让先生失望,否则的话,我跟你都得死!”
“哼。”白雨诗不屑轻嗤,“死的一定不会是你跟我!”
秦鸢眉间褶皱加深。
刚刚她通过白雨诗的话,差不多弄清楚了一件事。
这个先生,很可能就是皇甫庸跟皇甫云墨背后最大的大boss。
他费尽心思的帮助白雨诗逃狱,就是想要对付厉司丞!
心骤然沉入谷底。
“秦鸢,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准还能大发慈悲的饶过你。”
“白雨诗,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秦鸢知道,跟一个疯子讲不通道理。
但是,她又不能不说。
总要为自己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这种危急时刻,很可能一分钟就能改变很多事情。
“你说不说?”白雨诗揪着秦鸢头发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剧痛让秦鸢疼的眼眶泛酸,
泪水氤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