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诗情绪激动之下,拿起护士托盘里放着的剪刀,不管不顾的向着袁静丢去。
袁静瞳孔收缩,身形敏锐的避开。
她寒声道:“白雨诗,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一次,你的运气绝对不会一如从前的好。”
白雨诗咬牙。
护士给她注射了麻醉,她整个人都变得混沌起来。
袁静看了眼时间,“行了,送手术室去!”
大夫是之前她已经收买好的,只要将一切都推到白雨诗的旧伤位置危险,哪怕以后这个大夫被吊销了行医执照,拿着袁静给的钱,也足够他逍遥一生。
白雨诗虽然头晕沉沉的,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手术室,而厉司丞却迟迟没有出现,她想要逃离,然而,浑身虚软,根本就起不来。
一时间,一颗心像是沉入了谷底。
阿丞……
你难道要食言吗?
手术室大门缓缓的关上,袁静对着红色的手术灯勾了一下嘴角。
一切都要结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电梯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袁静拧着眉,面露不悦。
周文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手术室门口,对上袁静那双苍冷沉寂的眼睛,他眉心
狠狠一跳。
“雨诗她……”
袁静瞳眸暗了下去,“阿丞让你来的?”
周文凯唇角下压,“袁姨,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话,阿丞以后会不会背负枷锁?”
“枷锁?”袁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现在既然已经有了鸢鸢,认定了鸢鸢才是那个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就应该心无旁骛!”
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可信!
周文凯按着眉头,“袁姨,雨诗跟阿丞早已经是过去了!但是,雨诗毕竟是无辜的,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而那个始作俑者又是你,你……”
袁静的嘴角缓缓的扯出一抹嘲讽而又沁冷的弧度,“你是想说,阿丞会像三年前那样,跟我决裂?”
“我没有这样说!”
“阿凯,阿丞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我甚至怀疑,我极力撮合他跟鸢鸢,到底是对还是错!”
周文凯本来就因为急着赶来这里而满头大汗,此刻又被袁静这话给搞得汗如雨下。
他平时伶牙俐齿,面对极有威压的袁静,舌头都有些打结。
袁静重哼,“即便你现在进去了,手术也已经开始!阿凯,有些时候,命这个东西,你根本就
违逆不了!”
周文凯焦急万分,跑到手术室门口,试图透过门缝看到里边的情况。
已经过了大夫跟袁静约定的出事故的时间,袁静心里逐渐的涌上一股巨大的不安。
她找来一个护士,让她帮忙进去看看。
很快,手术室的门又再一次被打开。
护士一脸复杂惊恐的出来,“厉夫人,白小姐不见了!”
“什么?!”
不仅仅是袁静,就连周文凯也是一脸惊骇。
从欧洲回到江城,从手术室离开,暗中帮助白雨诗的到底是什么人?
袁静冲进去,周文凯回神,也疾步跟了进去。
手术室内,大夫跟护士倒在地上,一个个全部都昏迷不醒。
周文凯急忙拍了照片,并且将大夫弄醒。
大夫揉着后颈,一脸惶恐不安。
袁静满脸怒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会晕倒在地上?”
大夫有些怯怯的看了眼周文凯,声音发抖:“厉夫人,抱歉。”
“我不要听什么抱歉,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副助手!”
“是谁?”袁静蹙眉。
“也不是副助手!”大夫现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袁静瞳眸冷厉,“去办
公室,把全部详细说给我听。”
周文凯纠结着是否要报警,如果报警的话,一定会牵连到袁静。
偏偏厉司丞还不在这里!
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厉司丞的手机仍旧处于关机状态。
袁静与大夫去了办公室,大夫喝了一口水,揉着后脑,将一切详细说明。
“所以,一进手术室,那个副助手就先将几个护士给弄晕了?”
“对,就是这样!然后他拿了手术刀,抵在我的脖颈上,问了我一些问题,厉夫人,真的是很抱歉,我不想死,所以……”
袁静眸眼一凛,“你竟然说出了一切?”
“我……”大夫实在是羞愧难当,“我会将钱还给您!”
“那个副助手叫什么?”袁静双手紧攥成拳,逼着自己保持冷静。
“这是副助手的全部资料。”
袁静接过,对大夫道:“带我去这个副助手的办公室。”
她觉得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目的的做一件事,只要他做了一件事,必然会留下些什么。
大夫带着袁静去了副助手的办公室。
刚刚进去,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大夫仔细辨别,打开了柜子。
副助手被捆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