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休了她,周家总不可能把孙子让她带走。
她可不想和自己的宝贝崽崽分开。
白枝枝想着原主撒泼的模样,哇的一声就坐躺上胡乱挥舞拳头,霎时间,尘土飞扬。
旁边的睿宝被自己妈咪嗷的一声吓的一个哆嗦,看过去后,惊讶的瞪大了眼。
一片黄土中,他一向优雅美丽的妈咪在里面癫狂翻滚乱叫。
“娘,你真真是误会了我,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儿媳明明是怕灵堂吓着孩子,所以才带娃出去透透气,到了您嘴里,我出趟门怎么就变成了我要带孩子跑?”
“您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名誉!?”
“娘,你太叫我失望了!”
听了这话,周大嫂再也憋不住,直接戳破,“透气?带全家银钱一起去透气?怎么,灵堂吓着银钱了?”
“你还有脸说娘污蔑你?你前些年干那点事儿,你敢干,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去年弟妹给江秀才送荷包,去年下半年摘野花熏帕子三天三夜熏得香香的才给宋猎户送过去,年底了给张货郎又送了护膝,说他风里来雨里去怕冻着膝盖,三弟妹,你凭着良心说,这些,难道也都是误会不成?”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白枝枝饶是个厚脸皮,也忍不住尬了下。
这周大嫂也真是说好的骂人不揭短呢。
原主丈夫和她结婚后,恰逢三年前征兵令下来,便偷偷报了名去服兵役。
所以,原主过门没多久便成了活寡妇。
这点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她没穿过来前也是个活寡妇,同原主差不多,丈夫从事特殊职业,好几年来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可原主却是个花痴,等待多年,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时不时就勾搭勾搭旁的帅哥,送水递帕子的事儿没少干。
家里人当然也早知道原主干的这些事,但因为兵役这事确实不公平有些愧疚,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再者,原主本身也是个混不吝啬的泼妇,稍有不顺,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样样行。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白枝枝略有心虚,周大嫂说的那些,原主确实做过,不过当时没有丈夫准确消息,她勾三搭四但也不敢太过分,都是找了由头的。
虽然事儿吧,不是自己做的,但这也没法解释啊。
白枝枝硬着头皮,压下心虚,在地上撒泼打滚,大骂:“你也别装,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我都知道,无非是想赶我走,哪用得着想这么多借口,你个心狠的毒妇、烂的贱货,我男人刚没,你们周家就容不下我孤儿寡母了!”
“一家都欺负我,还要抢我儿子,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嫁你家谁倒霉!”
她伸手捂脸着哭,“呜呜呜,他们硬是要我们母子分离啊!是娘没用,护不住你,我的儿~”
众人却没看见,那手下面挡着的一双泪眼朝着旁边的小男孩挤眉弄眼。
这些年,白枝枝独自带娃长大,母子二人之间的默契更是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