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柔面色一僵,她哪儿知道庄晚的伤怎么来的!
心念电转间,徐曼柔吸了吸鼻子,眼眶唰地就红了,“先生还是别问了,我……我真的没事……”
这语气,无异于是在告诉傅景深,所谓摔伤不过是搪塞之词,事实极有可能是被人打的。
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要维护舞团的脸面,只能自己咽下这委屈。
傅景深拧眉,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眼下这情形他也不好多问,只感叹这女孩儿的坚韧和善良。
“徐小姐负伤还能将节目表演得如此完美,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相信眼前这些挫折是阻挡不了你的。”
这话落在徐曼柔的耳朵里,完全当成了对方给她的承诺,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柔声道:
“多谢先生。”
“再详。”
韩再详应声而入,“先生。”
徐曼柔看到韩再详那一瞬间,适时地睁大眼睛,后退一步,“是你?!”
随后又猛地将目光转向傅景深,表情瞬间变得惊恐,“那你就是……是……”
她没有说下去,只脸色唰白地步步退后。
傅景深温声安抚,“徐小姐不用害怕,我并没有恶意,那晚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我
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她红着眼睛哭了出来,“早知道今天你在这里,我就是死也不会来!”
傅景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确实诚心致歉,也说了会补偿徐小姐的损失……”
徐曼柔只将头扭向一边,咬着下唇不说话。
“为表诚意,我车里还有两支玉凝霜,对徐小姐后背的伤很有帮助。再详,带徐小姐去取。”
玉凝霜?
徐曼柔心头狂跳,那可是市面上最好的伤痕修复药!据说对烧伤都有奇效!一支的价格就要上万!她竟然一次能得两支?
她不得不再一次感谢庄晚,也感谢舞团那帮蠢货,这下可帮了她大忙,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白捡两支上好的药膏!
韩再详心头一惊,“先生,那可是给夫……”
“嗯?”
韩再详连忙噤声,“是,徐小姐,这边请。”
徐曼柔还不忘维持人设,握紧双拳一脸倔强:
“我才不要你的什么药膏……”
韩再详皱眉,语气有些不善,“徐小姐,莫要不知好歹。”
傅景深瞥了他一眼,目光警告,韩再详忙收敛神色,他这才道:“徐小姐即便再讨厌
我,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如果想让后背的伤好得快,以免耽误下一次演出,你还是收下的好。”
话到这个地步,徐曼柔也见好就收,佯装犹豫片刻,便点了点头,跟着韩再详转身离开。
而她的身后,傅景深正望着她后背的伤出神。
奇怪,他先前在台下分明觉得那伤和他妻子后背的很像的,怎么这会儿看着……又不像了?
他哪里知道,徐曼柔后背那伤痕是在听庄晚说完事情的经过后,为了不在换回身份时穿帮,临时画上去的。
因为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追究细节,只画了个囫囵,能一样才怪了。
先前他们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哪怕傅景深坐在第一排,但距离也不算近,再加上舞台的打光也比较特殊,他逐渐开始质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直到韩再详回来,他才回神。
“收下了?”
“收下了,只是……”
韩再详抿着唇,“先生,那药膏给徐小姐了,夫人怎么办?”
玉露霜稀有,有价无市,先生今日好不容易从顾医生那里拿了两支来,现在却……
傅景深斜了韩再详一眼,“往日这种事情你从不多言,什么时候这么维护
夫人了?”
韩再详闻言并不惊慌,直言不讳道;
“第一,再详对这位徐小姐不放心,上一次她出现在伯颂,这一次又出现在庄园,怎么这么巧次次先生出现的地方都有她?先生还是小心为妙。”
“第二,夫人的伤是为先生受的,玉凝霜又格外珍贵,再详觉得夫人比这位徐小姐更值得。”
韩再详毕竟是一路跟着傅景深出生入死的,能成为傅景深的一把手,忠心程度非比寻常。
女人在他这里都一样,但谁对傅景深更好,他当然就更偏向谁。
傅景深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玉凝霜给她,是试探。”
韩再详一愣,“试探?”
“方才那女人在台上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里分明有疑惑,她似乎认出了我是谁,又不敢确认,所以我默许了康家安排我和她见面。”
“但是自见面后,她的表现都天衣无缝,甚至包括见到你时的反应。”
韩再详诧异,“既然天衣无缝……先生又为何起了试探的念头?”
傅景深抬手轻抚面具的纹路,沉吟道:
“有些地方逻辑说不通。比如,她如果真心维护舞团脸面,就该在最开始阻止我问下
去,而不是先向我表明她遭受排挤,再故作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