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罢工的老师?
傅景深脑子里莫名想起他那位未婚妻上午接到的那通电话。
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多心,她是教钢琴的,资料上也没听说过她会跳舞。
更何况她也说了,只是帮朋友家的亲戚。
梁翊洲的那帮亲戚能对他女儿这么上心就有鬼了。
傅景深看向他,“砸钱也不行?”
梁翊洲摇摇头,“那老师情况特殊,不好强留,不过她安排了别的人给璃璃上课,明天看看什么情况吧。”
宁庭煜,也就是那个穿着宝石蓝西装的青年却没那么乐观,“得了吧,璃璃一个月换了二十多个老师才找到这么一个满意的,再换,我看她未必买账。”
“我也觉得悬。璃璃一开始闹是为了跟二哥作对,只是后来这个老师太完美了,她挑不出刺,才留下的。”
顾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耸肩:
“现在对方离开,她反而哭了,说明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师。璃璃向来倔,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我看新老师就算再完美她也不会要的。”
梁翊洲又抽了一口烟,抖了抖烟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傅景深
:
“伯颂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另外两人的目光也集中在傅景深身上。
傅景深在一边坐下,“我收到白先生的邀请函,说约我到伯颂,有要事相商。”
“白先生?!”三人俱是一惊。
傅景深摇头,“来的路上跟白先生那边确认过了,他说他没有发过,要么是白先生撒谎,要么就是有人冒充了白先生在算计我。”
那天韩再详下班前收到一个文件,拆开就是那封邀请函。
白先生是傅先生的恩师,韩再详不敢耽搁,立即将信息转达傅景深。
傅景深当时虽有疑虑,但事关恩师,也不敢冒险,当即前往。
谨慎起见,他甚至都没有走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可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十楼的安全通道口早就埋伏了人,他跟几个人一番恶战,还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对方摘掉了面具。
好在安全通道内光线昏暗,对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韩再详的支援便及时赶到。
傅景深怕恩师也遇险,这边交给韩再详解决,而他则快速赶去了约定的房间。
进门之后才发现不对,房间内根本没有恩师的
踪迹。
直到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酸软,身体的异样让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女人的脚步声,他来不及作别的考虑,趁着药效还没完全发作,从窗口跳了出去,辗转爬到了隔壁徐曼柔的房间。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面面相觑。
梁翊洲抖了一下烟灰,“邀请函上是白先生的字迹?”
“是。”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心急。
宁庭煜皱眉,“但白先生不可能撒谎吧?三哥是他最得意的学生,算计三哥他又没有好处。”
“可白先生的字迹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而且三哥受白先生赏识是没错,但在白先生那儿,三哥也是最不好被掌控的。”
顾衍反驳,想到什么,问傅景深:
“之前不是说白先生的小儿子要回国了,会不会是白先生在给自己儿子铺路?”
傅景深对此不置可否,只抬手摸着自己面具上的纹路,淡淡道:
“对方对我暂时没有杀意,好像只是对我面具下这张脸感兴趣。”
毕竟对方有能力给他下药,如果是想让他死,就不会用催情药了。
宁庭煜和顾衍对视
一眼,顾衍眉头紧锁,“车祸的元凶也没查出来,难不成两次是同一人所为?你都装成残疾了,对方还是认为傅家二少爷和‘暴君’是同一人?”
暴君,赤衡财团掌权人的代号。
“装残疾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这种事情太好伪装,对方不信也正常。”
傅景深倒是不甚在意,“反正我过两天会跟着傅家离开兰城,赤衡那边又有你们坐镇,应该能暂时打消对方的疑虑。”
“离开兰城?去哪儿?”
傅景深目光深了几分,“容城。”
这话一出,气氛一阵沉默,连梁翊洲都坐直了身子。
“你要去查阿冕的事情?”
傅时冕,傅景深的亲哥,也是他们四个人的大哥。
傅景深颔首,“这次来,也是想问二哥一件事。”
“嗯?”
“韩再详说,大哥在研究院的时候,有过一段恋情,但女方后来跟大哥分手,有传言称,当时女方已经怀了身孕。”
“什么?!”
梁翊洲豁然起身。
傅景深盯着他,“二哥,我们几个人中,你和大哥的联系是最紧密的,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此时梁翊
洲手上的烟已经所剩无几,他抽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
“阿冕确实有个恋人,应该是六年前进入研究院的新人之一,具体的名字不清楚,你知道这些隐私的事情,他不提,我不会追问。”
梁翊洲捏了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