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有些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嘴上下意识否认:“也,也不算,就是朋友的亲戚,帮一下忙。”
这样么?
“教钢琴?”
他记得资料上写着,她这个未婚妻刚从一所一流的音乐学院毕业,钢琴水平国内拔尖。
庄晚始终敛眸,因为心虚,不敢面对傅景深的眼神:
“是的,我刚毕业,还没想好未来的方向,正好朋友提,就应下了,也给自己一个缓冲。”
傅景深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复又朝她招手,“过来,上药。”
庄晚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再度紧绷,但是对上男人不容辩驳的眼神,还是背对着傅景深,一点点脱掉自己的外衣。
女孩子纤薄的背脊一点点展露在傅景深眼前,皮肤白皙细腻,蝴蝶骨形状漂亮,只可惜上面青紫的痕迹破坏了这份美感,更不要说青紫之上又添一道横亘其中的红痕。
傅景深黑眸又晦暗了几分,蘸了药膏,“疼的话跟我说。”
庄
晚才想应声,冰冰凉凉的感觉就从皮肤相触的位置传来。
药膏里带了薄荷,他的指尖也是凉的,动作很轻,其实不疼,但随着他的动作,酥麻感层层晕开,传至四肢百骸。
“嗯……”
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傅景深动作一顿。
像。
更像了。
他毕竟在那之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的轻吟声都这样。
但是……
脑子里确实不合时宜地闪过诸多画面,那晚黑暗中的滑腻触感和耳边的媚吟愈发清晰。
身下的异样让他皱眉,他竟然只是听着这声音就……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那股冲动,哑声道:“抱歉,我再轻一点。”
庄晚听着他的声音也是一阵恍惚。
他嗓子变哑的时候,跟那个人,更像了。
但很快她又撇去这个念头,心中有些懊恼,她怎么总想起那个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应该彻底忘掉!
“没、没有,不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
么会发出那样媚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在勾引一样。
还好傅先生正直,没有乱想,不然她都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傅景深只当她逞强,不再多言,只是努力摒弃杂念,手上动作放得更轻。
直到上完药,两个人俱是悄悄舒了一口气。
庄晚穿好衣服后还是有些尴尬,只能结巴道:“谢、谢谢傅先生。”
“无碍。”
傅景深操控轮椅转身想要离开,想到什么,又停下来,“庄小姐,恕我直言,你的那个男朋……前男友对你如此不珍视,必非良人……”
“才不是!”庄晚想也不想地反驳。
傅景深方才缓和的脸色瞬间变冷。
瞧瞧他这个未婚妻,嘴上说着已经分手,再不会跟对方有任何往来,心里倒是护得不行,旁人还说不得了。
身下的轮椅径自向前,这一次他头也不回,“是傅某枉做好人了,抱歉。”
直到房门传来闭合的声音,庄晚才一下反应过来,傅先生
方才说的……其实不是康辞。
他以为她身上的痕迹是康辞留下的,觉得一个男人在床事上对自己女人这么不尊重,不是好人。他希望她擦亮眼睛,哪怕未来他们离婚了,也建议她最好不要回到那人身边。
庄晚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傅先生善意提醒,本意是为她着想,她的反应,确实过激了。
傅先生肯定误会了,可她又没办法解释……
正不知所措间,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她去开门,就看到先前傅先生身边那个助理,好像叫……韩再详?
“你好,有什么事吗?”
韩再详递上一个手机,“夫人,这是先生给您置办的新手机。”
庄晚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傅先生是想表明他无意窥探她的隐私,先前的两次都是意外,下不为例。
她心中感叹傅先生为她思虑周全,对于先前的事,心中愈发愧疚。
“她收下了吗?”
“收下了,先生。那部手机经过改装,哪怕夫人关机
,只要她随身携带,我们都能定位到她的位置,最大程度保护夫人安全,只是……”
韩再详犹豫了一下,眸中似有不解,“先生真的认为,会有人对夫人动手?”
傅景深摇头:
“防患于未然罢了,对方能制造那起车祸,就说明傅家已经被盯上了。虽然我将计就计装成残疾暂时蒙蔽了对方,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庄希是爷爷救命恩人的孙女,不能出半点差池。”
韩再详目光崇敬,“还是先生考虑周到,您放心,夫人那边已经安排了专人留意,一定不会让夫人出事。”
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庄晚,才刚给新手机换好电话卡,便又有一个来电。
她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
“晚晚,康辞给我打电话说你把他拉黑了?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咱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