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冷卿尘踢了轿子,掀开轿帘,伸手拉着宜公主下轿。
喜娘准备好千红,二人各执一头,向前走去。
“跨火盆。”喜娘喊着。
宜公主直接迈过去,他们进入大堂。
丞相看新人到了,喊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喜结连理,地久天长!”
二人跪下,行拜礼。
“二拜高堂,养育之恩,恩重如山。”
冷卿尘和江婉宜一起拜向堂上坐着的四位亲人。
丞相又继续喊道:“夫妻对拜,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二人相互弯腰鞠躬互拜礼。
“礼成,送入洞房,早生贵子。”
宫女搀扶着宜公主,冷卿尘与其向新房走去。
到了新房,冷卿尘吩咐道:“来人,去准备一桌酒席放在这里,以免王妃饿了。”
“是!”
冷卿尘拿起如意,挑起红盖头。
喜娘跟在后面,走的慢了些,进屋时红盖头已掀。
她忙走上前:“哎哟,我的王爷,你怎么还掀了盖头,这时间还没到呢。”
“不掀盖头本王的王妃怎么吃饭,难道一直饿到晚上?”
“拿来合卺酒!”楚王吩咐。
喜娘无奈地摇摇头:王爷还真是宠王妃,生怕她饿到。
有丫鬟端着酒杯来到二人的面前,喜娘说道:“ 佳偶天成,今日同饮合卺酒,夫妻恩爱到白头。
楚王抱得美人归,高兴不已,说了句:“下去领赏吧。”
几个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江婉宜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句:“卿尘哥哥,你是怎么发现新娘不是我?”
这句话,她憋了一路了。
冷卿尘微微道:“她走路的姿势与你不同。
你身上是淡淡的芝兰香,清新淡雅,而她身上是浓浓的脂粉气息。
她即使易容成你的样子,本王看她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所以,本王断定她是假冒的。
如今,她腹部已中一剑被关了起来,要如何处置?”
“她毕竟是父皇的女儿,交由父皇处置吧,我也不想出嫁落得杀害妹妹的口实。
我们回东秦,自己是不会再见到她。”
“一切听你的,酒菜一会儿就会送来,本王先去招待宾客。”
江婉宜微微点头。
皇上嫁掌上明珠,朝中的文武百官都来庆贺。
一时间院中热闹非凡……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江瑜和皇后才回宫。
他们还没有坐稳,冷卿尘的两名暗卫就将江雪柔押着进了皇宫。
江瑜知道事情的原委,开始大发雷霆,拿起桌上茶盏直接砸在江雪柔的身上。
他怒火中烧:“好你个孽障,胆子不小,朕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就凭你还想嫁给楚王,竟敢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的亲姐姐。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半斤八两。”
江雪柔脸色惨白,怕跪下求饶:“父皇,女儿错了,女儿知道错了。”
江瑜拍案而起:“来人,将服侍江雪柔的贴身宫女全部杖毙。
明日将江雪柔送去太庙,终生不得出,如敢私自逃出太庙,直接杀了,先关起来。”
此时,江雪柔后悔莫及,可已铸成大错,她苦苦哀求:“父皇您就饶了女儿这一次吧,女儿不要去太庙,不要去太庙。”
江瑜一甩袖子:“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既然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命太医先把江雪柔的血止住,别死了!”
江雪柔被侍卫架出去。
江瑜气愤难平:“来人,去传旨,江雪柔的母妃教育无方,贬为庶人。”
皇后没有求情,她瞪向江雪柔离去的方向。
“雪柔也太大胆,竟然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想李代桃僵,真是太过分了,楚王刺她一剑也是她活该。”
“朕的众多儿女中就属她心野,任意妄为,不计后果。
去太庙也能让她收收心性,不然不知何时还会惹出大祸。”
“皇上说的极是,婉宜才刚下山一个月,这就成婚了。
她在臣妾膝下的时间都能数得过来,成婚后又要去东秦,臣妾是真舍不得。”
说完,眼角盈满泪水,在眨眼之际,泪珠如一滴滴珍珠滚落。
江瑜将皇后搂入怀中:“朕又何曾舍得,朕的小师妹是真行,竟用上美男计。
她是什么招都用,朕的掌上明珠就这样被他的儿子给拐走了。
看到卿尘一来,朕就觉得有一个坑等着朕跳,结果婉宜还是跳进去了。”
皇后感慨:“也不能说你的小师妹挖坑,这桩婚事婉宜也愿意。
臣妾看卿尘也不错,在东秦又有太后做靠山,咱们婉宜吃不了亏。”
“……”
喜房内龙凤红烛,摇曳生辉。
窗子和黄花梨木的衣柜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地上的箱笼里装着一箱箱金银首饰,珠宝玉器。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雕龙画凤的大红金丝楠木的喜床。
床榻之上铺着柔软的丝绸